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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公孙遥还是不想告诉他确切时间,随便敷衍着,又把脑袋往他臂弯里藏了藏。
“娘子这是又害羞了?”
床笫之间,李怀叙已经很能读懂她这些小动作所示的含义,谈笑间便将她拥得更紧一点。
“羞什么,咱们成亲都快半个月了,老夫老妻的,还有什么世面没见过?”
他惯爱逗她。
“你怎么这么烦人?”
而被逗弄的公孙遥,声音嗡嗡的,自他温热的臂弯间传来,可以听得出,实在是羞恼非常。
李怀叙又笑了:“娘子每每觉得害羞的时候,都爱往为夫的怀中躲,为夫实在是难以想象,等我们俩真正结合的那一天唔唔……”
他没说完的话堵塞在了公孙遥纤嫩的柔荑中。
她抬起了脸,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怎么骂他。
这个人,当真是生下来就把脸皮砌得有城墙那般厚的。
可她偏生,就是对这样的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她望着他,脸上红晕难消,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没说完的话还在她的耳边打转,等到他们结合的那天,等到他们结合的那天……呸,谁要与他结合?
公孙遥决心要给他点厉害瞧瞧,要他知道即便是在床笫间,也不能胡乱说话。
眨眼的功夫,便从被窝底下他的臂弯里钻了出去,翻了个身,自己独自面对着墙壁。
李怀叙见状,立马眼疾手快地追了上去,手长腿长地将她缠住。
“怎么这便生气了?”他轻咬着她的耳朵,仍旧低低的笑声就有如夜里忽然拍上岸来的惊涛,沙哑沉闷,又不失存在感。
公孙遥下定了决心要晾一晾他,听到他的问题,也没有回。
“还是这般面皮薄,娘子何时才能同为夫一样啊……”
可李怀叙是个不需要人回,自己有一张嘴,就能不停说的。
他从后往前紧紧地抱住公孙遥,在她耳边滔滔不绝,一个人宛若千军万马,不多时便叫公孙遥的耳朵彻底崩溃。
公孙遥本就耐心不够,听着听着,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今夜是不必睡了,又气又烦地踢了踢他的腿,对他表示着警告。
李怀叙终于安静下来,却仍旧圈紧她在自己身前。
趁着月色尚还模糊可见的时候,他慢慢地抬起上半身,在她额间印下了深深的一枚亲吻。
“娘子快快好起来,为夫是真的要等不及了。”
他抬腿,轻撞了撞她。
这人……
公孙遥闭紧了眼,直想当做自己没听到。
可她在隐晦月色下逐渐红透的耳根,早已经将她彻底暴露无遗。
心软的王妃娘娘,到底是没有跟她的丈夫生多久的气,没过一会儿,她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怀抱。
躺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刻,当真十分安稳。
—
禁足的日子彻底开始。
不能找人上门来,又不能自己出门去的第一天,公孙遥是捧着账本和话本子度过的。
而李怀叙则不同,他一个人玩射箭,一个人玩投壶,一个人玩钓鱼,一个人玩下棋,一个人玩作画,一个人玩种花,就是不肯看一眼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本王如今娇妻在怀,万亩良田在手,黄金屋和颜如玉,一个都不缺,那破书,到底还有何好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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