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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扭地说了句“我回来了”,弯腰拎起两兜子菜送桌上,想起自己买的瓜子和糖果,立马打开袋子掏出两粒花生糖,边拆边找话聊:“我称了点瓜子和糖,这个花生糖你吃过没啊?特好吃,小时候我妈给我买过,没想到早市还有卖的。”
连政看郝立冬瞎忙活,以为那塑料纸包装的花生糖是拆了给他吃的,结果郝立冬只顾往自己嘴里塞,另颗没拆的又扔回了袋子里,鼓着腮帮子说要去煮汤圆,眼珠子一点没往他身上瞧。
他一把将郝立冬拉住,“躲什么。”
“……没躲啊,我去拿锅烧水。”郝立冬嚼着糖,说得含混不清,哪好意思让连政知道,自己脑子里又在想乱七八糟的,都怪连政昨晚太温柔了,害他中毒上瘾。
“没躲怎么不敢看我,”连政顺势拥住郝立冬,“心里有事儿?”
早上给林春涛微信拜年,郝立冬方知连政有多担心自己出事,找到城中村又找去网吧,托关系打听到自己在东城,几天前就来了,一直住在古镇附近的酒店,昨晚却什么都没提。
他伸出胳膊搂紧哥哥的腰,心疼地解释:“没有,不是不敢看你,就是刚才一看见你,有点不好意思,我这辈子都不躲你了,真的。”
郝立冬昨晚突然打开心结,变得热情主动,是意外也是惊喜,可只有把活生生的人抱在怀里,连政才有实感。
他想问问郝立冬,真的愿意跟他好一辈子吗,养母的遗愿不重要了吗,昨晚是不是一时冲动,就像跨年那天晚上一样,给他甜头,再给他痛苦。
被哥哥越抱越紧,郝立冬的顾虑也越来越深,纸包不住火,要怎么瞒住北城的亲生父母和奶奶,根本瞒不住,乱伦是罪,他没勇气说出自己的身世,亦不了解亲生父母那边的情况,连政之前电话里已经透露过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好像不知情。
“哥,你肚子饿不饿啊,我先给你煮汤圆。”
“我来吧,身体有哪儿不舒服么?”
下腹仍有点不舒服,但不是疼,能忍受,郝立冬习惯报喜不报忧,也觉得大年初一上医院瞧病不吉利,估计前阵子饮食混乱闹的,他摇摇头,怕连政担心自己,老实说:“下面不疼了,就大腿根有点酸。”
话音才落,就被哥哥打横抱了起来。
把人抱到床上,连政又蹲下去给媳妇儿脱鞋,东城今天气温下降,还好摸到的一双脚是热乎的,热度顺着掌心直抵心间,他抬眼去看郝立冬,郝立冬刚好也在看他,透亮的眼睛里似乎藏着话。
“立冬,”他看着郝立冬说,“以后你想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心里有事儿得跟我说,说出来我才能解决,知道么。”
“……”能说吗?
自己是哥哥曾经想弄死的小孩,是见不得光的产物,多余的存在。
郝立冬在惶恐中不敢说,不敢赌,甚至不敢奢求能和连政有一辈子那么长远的陪伴,连政偶尔来东城看看他,就足够了,他会一辈子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慢慢赎罪。
已去的逝者,暂时解开的心结,未完成的遗愿,很多人很多事都需要时间来沉淀,兄弟俩似乎都不想打破这新春的氛围,只想好好过个年,对各自在意的沉重话题,避而不谈。
中午的饺子是连政包的,郝立冬手把手教的,馅儿包多包少他都得念叨两句,多了不容易熟,少了不好吃。连政由着郝立冬叽叽喳喳念,不时逗他,故意往多了包,偶尔弄破两三张饺子皮,成心讨媳妇儿数落。
两人分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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