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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晚上带你去吃涮肉。”
是错觉吗?
他好像看见连政笑了,表情和当初在湿地公园里拍的合影一样,不明显,但就是特别有人情味,跟刚才下楼时的那张严肃脸不一样了。
餐桌上,郝立冬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小米粥,思来想去想不出回什么圣诞礼物,亲手织好的那件毛衣连政还一次没穿过,嘴上说喜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
“立冬,多吃点,里头裹了馅儿。”龚秀芳把装油饼的餐盘往郝立冬跟前推了又推,指着连政说,“我这孙子啊,小时候就爱吃这个,不给做还闹脾气,现在大了嘴刁着呢,这不吃那不吃的,喝什么咖啡三明治,净吃些烂七八糟的。”
“……”郝立冬夹起一个油饼送到嘴边,一口下去满嘴豆沙馅,他边嚼边点头,“好吃,谢谢奶奶。”
连政喝着粥不插话,老太太也是个话痨,多带带小话痨挺好,何况被抖落的童年算不上黑历史。
“你这孩子老这么客气,喜欢吃什么跟奶奶说,把这儿当自己家。”
饭桌上聊什么都好,唯独不能聊与家有关的,负罪感蔓上心头,郝立冬甚至不敢去看奶奶,无处安放的眼神扫过奶奶身边安静喝粥的哥哥。两个都是他没办法相认的亲人,他怨不了谁,只怨自己是卓舒兰生的。
“刚还和政儿说呢,今年啊,你就甭回去了,留奶奶这儿过年。”
和哥哥奶奶一起过年……
郝立冬张口无言,咬了一口油饼囫囵吞下又喝了一口粥,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情绪波动,怕自己哭鼻子,叫他们担心。
“奶奶,过年我跟立冬不在北城,”连政开口把话茬接了过去,“元宵之前回来。”
郝立冬抬头。
“不在北城?”龚秀芳赶紧问孙子,“要上哪儿啊?”
“回头跟您说,我先去公司了,晚上我带立冬出去吃涮肉,甭做他的饭。”连政起身,看郝立冬粥喝了半碗,手上油饼还剩一口,于是抽了张纸巾给他,“把饼吃了,过来一趟。”
“……”车里不会又有什么惊喜吧。
一颗心被连政攥着七上八下,郝立冬吞下油饼,接过纸巾擦了擦手和嘴上的油,起身跟上,快走到门口时他才敢说话:“哥,你下次别这样。”
连政:“我怎么了?”
“别在奶奶面前把我叫走……”郝立冬问,“还有你刚才说的,过年不在北城,怎么没告诉我啊?”
走到鞋柜前,连政不答反问:“你跟我说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意思?”
郝立冬心虚起来,装聋作哑不吭声,等连政换上鞋后,他主动把衣帽架上的大衣拿下来递过去,避重就轻地问:“我要换鞋不?”
“不用,”这会儿倒贴心了,连政把衣服接过来没穿,“就跟你说两句,下午司机过来接你,我提前给你打电话,多穿点,围巾裹上。”
郝立冬哦一声,没提自己打算出去买礼物的事。
“我走了。”连政说着往郝立冬身前近了半步,微微倾身,在他前额落下一吻,如寻常情侣一般。
在奶奶家被哥哥偷亲,郝立冬差点就地升天,惊恐回头,确认身后无人,这个角度也看不到奶奶。即便如此,他依然被吓得汗毛竖起,心突突的直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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