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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拉回郝立冬的思绪,刚坐起来门就被推开,他看着一身西装的来人,手里拎着他在等的平安果,还有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礼袋,心跟着抽紧,实实在在地疼了起来。
郝立冬低头用手抹了下发酸的眼睛,站起来喊对方,“哥……”
连政给郝立冬放了三天假,给足时间和自由让郝立冬自己琢磨,顺便探个底,把该忙的忙了。三天下来,期间只接过任砚的电话,其它全与工作有关。
这小没良心的,真就不找他。
不过看到郝立冬一副要哭的可怜样儿,连政翻篇不计较了。他关门走过去,东西搁床头柜,在床边坐下又把郝立冬拉到自己腿上,胳膊就势环住他腰:“怎么还哭了?”
“想我妈了。”也想你,郝立冬在心里说。
一跟哥哥亲近,他就良心不安,可是整整三天没亲近,他舍不得推开连政。
连政没有安慰郝立冬,而是静静地抱着他,及时替他擦去眼泪。
被无形的安全感包围,郝立冬生出几分恐慌,只能逼自己去想生父生母的所作所为,用他们的过错来自我惩罚,唤回理智。
他推开连政蹭一下站起来,顺手拿走平安果:“哥,林姐说这个苹果特别甜,我下楼去给你削苹果。”语气是无法掩饰的慌乱。
连政伸手钳住郝立冬手腕直接往回带,郝立冬一个趔趄又跌坐在他腿上,手中礼盒摔落,本能攀住他肩膀寻求支撑,他单臂将郝立冬禁锢,稍稍抵近,只看一眼他挂着泪的怂相,掐紧他下巴就吻了上去,不再是那晚的和风细雨,带着极强的攻击性,舌头顶开并探入。
郝立冬浑身蓦地一抖,有什么东西蛮横地挤进他嘴里碰了他舌头,陌生的、灼热的、湿软的,勾缠着他不放,待反应过来后,他惊恐地睁圆了眼睛,顿时呼吸不畅,缩起脖子“唔唔”挣扎着想躲,整个人却被牢牢圈住,逃不出连政给他制造的绝望处境。
唇舌纠缠间,空气仿佛耗尽,他痛苦地呜咽着,被迫依赖于哥哥,顺从地偎在哥哥臂弯里,张着嘴拼命汲取哥哥渡给他的氧气。
因为郝金芳的离世,连政一次又一次迁就,也一次又一次克制,还是太惯着郝立冬了,欲念升起前,他及时结束了这个略带惩罚的吻。
彼此呼吸平稳后,他目光自郝立冬水润泛光的嘴唇而上,直视他微红的眼睛,说:“真想躲我,就不应该给我削苹果,知道么?”
郝立冬木然地与连政对视,好像第一次离这么近,他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亲哥哥。
毕竟多吃十年饭,又游刃商场,连政轻易捕捉到郝立冬眼神中不愿向他吐露的心声,这心疼病一下就犯了,于是耐下心哄着:“这几天忙,今儿才有工夫来看你。”他将礼袋拿过来放郝立冬腿上,“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打开看看。”
郝立冬低头去看,纸袋里有个深棕色盒子,隐约闻见淡淡木香,是他喜欢的属于哥哥的味道,很好闻。
“我对气味比较敏感,小的时候闻不惯香水,”连政难得向郝立冬倾诉,“去国外头一年,在一个女同学身上闻到这味儿,突然想起我妈,她好打扮,喜欢喷香水,味儿一样。她走了太长时间,我已经不记得有妈是什么感觉,就那一年冬天,挺想她的。”
连政没说,也是在那年,辛远不敢面对世俗的眼光跑了,他独自去国外留学,在那一年冬天感受到的孤独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当同为留学生的圈内人主动约他时,他没有拒绝。
他清醒地堕落着,不过节不过年,一个人漂泊在海外。
原来连政喷香水,是在怀念自己的母亲。
郝立冬很想再多听听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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