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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实上楼。
爬楼梯又是一阵折磨,长痛不如短痛,他抓着扶手借力,两三个台阶盯着大步往上跨,快到二楼时,一双笔直的长腿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抬头不由得一愣,连政双手插兜站在二楼,垂眼看着他,身后是照进走廊的大片阳光,一半柔光打在连政身上,却不显上午那点温润气质,光线明暗交错,面无表情的脸上平添了几许凶气。
“哥,你没睡啊。”郝立冬有些发虚,主动开了口。
连政抛出“不困”二字,朝边上让了一步,如他所想,郝立冬不往上走了,站台阶上跟他说:“我还以为你睡了,那回去吧?我想回酒店看看我妈,下午推她出去散散步。”
“你这腿还能散步么?我看走路挺费劲。”
“……”郝立冬顿时哑巴了。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上来。”见郝立冬无动于衷傻站着,连政下了几个台阶,牵住郝立冬拉着往上走,刚迈一步听到一声轻呼,郝立冬推着他胳膊喊疼。
“哪儿疼?”
瞒不住了,郝立冬怕连政又跟他生气,别扭地挣开自己手腕,声音变小:“下面疼。”
只是湿过而已,连政不理解为什么会疼,但此刻顾不了太多,俯身直接将人横着抱起来,给郝立冬吓得腿一抖,拖鞋甩了一只。
“哥,我拖鞋掉了!”他拍着连政肩膀,挣扎着想下去。
“掉就掉了。”
“……”腰和腿被箍得很紧,郝立冬不敢看连政,别开脑袋,说话都急了,“放我下来啊,被人看见多不好,万一再发现你是……是那什么,奶奶会生气的。”
“发现我是什么?”
“……”郝立冬张不开口。
“二楼没人上来,”连政踩着台阶稳步向上,边走边问,“检查的时候,棉签或手指有没有进去?是里面疼么?”
这一问,郝立冬窘得耳根子发烫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消失,棉签和手指都没进去,是别的东西进去了,在他脑子里。
身体贴着宽厚温热的胸膛,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变快,扑通扑通的,脸也烫了起来,呼吸间全是熟悉的气息,好难受。
他闻到一丝极淡的木香,恍然记起是最开始的那个味道,中暑晕倒那次在医院,连政身上有这香味,第二次烫伤去医院,车里也有。
是一股闻着就干净体面的味道,叫当时的他忍不住想靠近。
没等到回话,攀在肩处的手越收越紧,那颗脑袋却仍别着不愿转过来,连政踢开次卧房门,又将门踢上。
他走到床边放下郝立冬,示意他坐:“裤子脱了我看看,不行再去趟医院。”
“……”郝立冬哪好意思,站着拒不配合,正酝酿措辞,又听连政说,“给你洗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放不开呢?”
“不是,那个,我——”
“行了,”连政打断郝立冬,“甭跟我这儿打太极,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上点心,多余管你,我送你回酒店。”
“哥!”郝立冬紧忙拉住要走的连政,“我没有不上心,是,是内裤太紧了有点卡裆,还有点……”他卡壳顿了两秒,“有点潮,捂着难受,一走路就磨到那儿,我想回酒店换内裤,不好意思跟你说。”
连政转身问:“现在好意思说了?”
“因为你不高兴啊,我不想惹你生气。”郝立冬偷摸瞟了一眼,他哥还是那张冷脸,随时要犯病的样子。
“不想惹我生气,刚才怎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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