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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再说’,我就觉得你要给我打电话,一直在等电话,结果你真给我打了!现在又跟我视频,看见你就高兴。”郝立冬全程乐呵,已然是放松的状态,想说什么张口就来。
连政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停下,看窗外夜景。
“去哪儿啊?”郝立冬好奇连政家什么样,脑袋凑近手机刚想细看,被对方叫住。
“立冬,以后跟我说话别没大没小,要叫‘哥’,不是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自己注意分寸。”
郝立冬笑容僵住,没明白哪里惹连政不高兴了,自己不是一直在叫大哥吗?哪句话没大没小了啊,怎么听不懂呢?
他认真思考了一小会,不解地小声问:“哥,我哪句话不对,你给我指出来行不?别不高兴。”
连政敛着眉心,一时没说话。
他今儿算知道了,什么话从郝立冬嘴里说出来都得变个味,或委屈或撒娇,总得占一头。连卓叫他是真在叫,郝立冬叫他跟玩情趣似的,尤其现在还光着屁股,忒不像话。
“你先去洗澡。”
“……”视频里模糊一片,郝立冬不知道连政已将手机举在耳边,憋屈地追问,“我不洗,你还没告诉我,你上回也不高兴了,我问你你不说,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啊!我以前和春涛也吵过嘴,因为瞒着他去卖血,他气得好几天不搭理我,还骂我傻逼,说我死了都跟他没关系,我也生气,气得把他手机号都给删了,后来他先找的我,我俩说开了就好了,他怪我不把他当兄弟,我没不把他当兄弟,我妈生病做手术,已经用了他两万多,不好意思再要了,他自己也难。”
连政听完变了脸色,问郝立冬:“什么时候的事儿?卖了几次?”
“前年,没卖成,接头的大哥看我没成年不要我,说我瘦,后来春涛跟我说弄不好会得传染病,我也不敢卖了,又管他借了八千,那阵子家里有点困难,我没办法。”
到了要卖血的地步,岂止是“有点”困难,连政此时想的是,怎么没早几年碰上郝立冬,兴许郝金芳也能多活几年。
十几岁的年纪,这小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很多苦。
“哥,你还没跟我说,有什么不高兴的,咱俩说开就好了。”郝立冬固执地问,非要连政给他一个说法。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连政开口:“立冬,我是同性恋。”
原来是因为这个,郝立冬豁然大悟,不等连政继续说下去,赶紧安慰哥哥:“我知道你是同性恋,可你也是我哥啊,我不歧视这个,真的!哥你放心,我对同性恋真的没有看法,你千万别有压力,我愿意做你弟弟。”
“……”连政败给了弟弟,不想再说话。
整个八月,是最热的时候,好在快出伏了。
前一阵赶上难得的阴雨天,可惜室外仍像个大蒸笼,郝金芳闷在家里不愿出屋,跟着保姆学打毛衣,有模有样地织了一个多星期,乐得自在。
郝立冬倒在沙发上跟兄弟聊天,商量着下个月的旅游行程,全程自驾得租个空间大的车,吴阿姨要带上,可能还得请个导游。
“妈,下个月出去旅游吧,我正跟春涛商量租多大的车呢,咱们自驾去东城,玩个七八天再回来。”
儿子准备了惊喜,郝金芳欣慰的同时心里直发苦,每晚被病痛折磨得难以入眠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恐惧死亡,害怕离开,没机会再陪儿子过最后一个春节。
她放下针线,笑着说:“立冬,东城不去了,妈想上北城看看。”
“……”郝立冬惊坐起来,“怎么想上北城了啊?”
近来最值得高兴的一桩事,便是儿子和自己亲哥的密切联系,兄弟俩感情越来越好,郝金芳全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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