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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那边,我亲自过去给那孩子赔不是。”
先送父亲上了车,连政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吩咐司机往东边的城中村行驶。车上,他拨通助理电话,仔细问了下郝立冬的情况。
卓舒兰一早又去了医院,郝立冬情绪已经稳定,确定骨折没什么大碍后,他说:“我大概十二点到。”
“对了连总,明天应该可以出院,刚才医生过来查房我才知道,立冬他还轻微脑震荡,所以留院观察。这独立病房是卓舒兰订的,环境挺好,我想着不如让立冬多住两天,他那个家没卫生间怪麻烦的,下午我去跟阿姨说说,别等什么吉日了,这两天就帮她搬家。”
独立病房确实比城中村脏乱差的环境更利于休养,连政觉得不错:“行。他养母那边我去沟通,你下午帮我去买个手机,问问郝立冬手机卡,需要补的话拿上他身份证帮忙补一下,手机别买太好的,两到三千你看着来。”
“好嘞,等你过来我就去买。”
再次走进狭窄又弯弯绕绕的巷子,连政仍有些不适应,环境太过脏乱差,难以想象郝立冬能在这种地方生活三年。沿着走过的路线,他很快到了郝立冬家,门口有位正在晾衣服的妇人。
见是熟面孔,刘婶笑着打了声招呼,扭头冲屋里喊道:“金芳,有人找!”
郝金芳连忙自己转着轮椅出来,见是连政,惊讶道:“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坐。我现在联系不上立冬,他昨晚带你助理上市里玩去了,没回来过夜,我估计一会儿该回来了。”
连政进屋,将不大的空间扫了一圈,这屋里只有两间房,一个在北一个在西,郝金芳住西面,他走到北面那扇关着的房门前,说:“郝立冬在医院,我过来拿几身换洗衣服。”
“立冬在医院?怎么回事?”郝金芳急得不等连政回答,接二连三地重复追问,“立冬怎么会在医院,出了什么事啊?昨天还好好的。”
“被连卓打了。”
“……”郝金芳张着嘴,没了反应。
“他右臂骨折,轻微脑震荡,在留院观察。我刚下飞机,过来一是拿换洗衣物,二是跟你说几句,”连政语气转为严肃,“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碰面,别再让郝立冬和他们母子俩有接触,我不能次次都盯着连卓,今天是骨折,下回真闹出人命,哭的人是你,不是我。”
“……”
怎么会这样?
郝金芳心疼得抠着轮椅扶手,半天说不出话来。亏她替卓舒兰说那么多好话,试图拉近这对母子生分的关系,好给立冬将来留条后路。
好不容易说动儿子去看望生母,却害了他……
眼看郝金芳红了眼睛要流泪,连政适当进行安慰,劝她别太担心,郝立冬骨折不算严重,采取的保守治疗,没动手术。不过城中村环境太差,所以会在医院多住两天,顺势又劝她尽快搬家,正好明天过户。
“你安心在家待着,下午我助理过来接你去医院看他。”
“好,麻烦你了,大老远从北城赶过来,我替立冬谢谢你这大哥。”郝金芳抬手抹了抹眼睛,指着儿子那屋说,“你进去拿吧,立冬这孩子爱干净,衣服都收得好好的,好找。”
没有锁的木门,轻轻一推便开了,昏暗得看不清室内全貌。连政摸到门边的开关,打开灯,才得以看清这间没有窗户,仅六七平米的小房间。
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整张床被蚊帐罩着,床头边是一张塑料凳充当的床头柜,上面有插线板,手机充电器。简易的无纺布衣柜靠着有开关这面墙,几双旧鞋子整齐地摆放在床尾,按季节区分,从左排到右。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拉链,入眼是几件棉衣,棉衣下方码着秋冬两季的衣裤,每一件都挺有年头,有的起了不少球。
连政拉上拉链,换到另一边,刚打开,就看见挂衣服的横杆上挂着一把雨伞。他低头,毫不意外地在角落里看见一个黑色纸袋,交给林景禾时什么模样,那纸袋便以什么模样待着,没有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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