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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用,”郝立冬呜咽着说,“就知道哭,没用……”
“瞎说,谁疼不哭呀?是林姐说错话了,想哭咱就放纵地大哭一场,我在这儿陪你。”
祖宅的灯已经熄了,只有庭院灯亮着。连政坐在车里等了有一会,打给助理的电话才通,他开口道:“情况怎么样了?”
“还行,他们母子俩九点半走的。主要是立冬,他情绪不太稳定,疼得一直在哭,我安慰了几句,结果哭得更厉害了,”林景禾心疼道,“你弟打得太狠了,我到医院了解完情况就马上给你打的电话,这会儿才发现他脸也是肿的,哭上劲了嘴巴还在流血,我真是看不下去……”
“他早上问我要酒店地址,我想陪他一块儿去的,他不同意,说自己下班晚,回去还得做饭给阿姨洗澡,都忙完才能过去,那个点我正好有事儿,就没过问,我现在心里特过意不去。”
连政沉默地听着,几乎可以想到郝立冬受了多少委屈,又是怎么哭的。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决定亦如此,很少后悔,唯一往回看的,是对初恋求而不得的那点执念。
头一次,连政因为郝立冬这个人而产生一丝后悔的情绪,倘若前天能留点精力给郝立冬,停下来听听这小子的难过,开导他一二,今天这事或许可以避免。
“他现在呢?”
“哭累了睡着了,我估计一会儿还得醒,他衣服裤子全是脏的,我现在去买点洗漱用具什么的,再问问有没有男护工,得给他洗个澡。”
“嗯,去安排吧。”
“连总,你机票订好了吗?”
“明天上午到,我自己打车过去,今晚你就在医院陪着他,奖金翻倍。”
林景禾笑出不来,婉拒道:“不用了连总,这事儿我有责任,你不说我也会留下来的。”
“跟你没关系,先挂了。”
连政下车回了不愿意回的家,属于他的卧室早已搬空,偶尔回来也只是睡客房,将自己隔绝在外。他不确定是不是受了老太太封建迷信的影响,这个家,注定要鸡飞狗跳,断在他这一代。
既然要断,那便断得彻底些,扶不上的烂泥,不要也罢。
他没有开灯,一步一步往二楼走,最后站定在父亲的卧室前,开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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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禾找了个临时男护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对方同时服务其他两间病房的病人,手脚很麻利。她在生活超市里买了两套洗漱用品和一些生活用品,回到病房时,郝立冬醒了。
“醒啦立冬?”她放下东西,“我去叫护工过来,先给你洗个澡,楼下没有卖衣服的,你脏衣服凑合下,我明天给你换新的。”
郝立冬双眼酸疼没醒透,仍在犯迷糊,只听见什么新衣服脏衣服,等林景禾领着一位大叔进来,还纳闷是谁来看自己了。他不想麻烦人,可全身隐隐作痛一时下不了床,无奈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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