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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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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话来。

能说什么?又应该说什么?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十九年前的事,以及那女人不得已的苦衷。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原因。

生母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三,奶奶封建迷信,生来就畸形的他只会给连家带来不祥之兆,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存在。

“她也不容易,为了留住你,大学还停了一年,生你的时候没到日子,提前破水紧急送的医院,早了半个多月。”郝金芳叹了口气,“妈之前没跟你说实话,我俩都在医院住了几天,她剖腹,我应该先出院的,她花钱托关系留了我两天想一起出院,又弄了两张出生证明,换了你和那孩子的信息,哪晓得你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就抱着你赶紧出院了。”

“我现在说出来,就是想告诉你,她也心疼你啊,当时抱着你都舍不得松手,我走时她还哭了。她心疼你嘴巴豁口,把自己的钱全给我了,二十万给你瞧病,二十五万供你上学,剩下四十五万是买我孩子的钱。是我没把你养好,没给你好好瞧病,好好上学。等我走了,你愿不愿意认她都随你……妈只是希望你别记恨自己亲妈,体谅她的难处,她以后不会亏了你的,跟你大哥也搞好关系。”

“我自己生的那个嫌弃我,我知道,他不愿搭理我就不搭理我吧,我让你上北城,主要为的还是你,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就懂了,不能跟他们家断了联系。”

饭菜不再冒热气,郝立冬松开母亲的手:“妈,你躺会儿吧,我去给你把饭菜热热,还得做壶热水。”

“不吃了,”郝金芳知儿子一时难以接受,转移话题问,“这两天有没有跟你大哥联系?他怎么想到送你香水的,你是男孩子,那东西不能多喷。”

“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就不能喷香水吗?”话一出口,郝立冬才发现自己语气有点冲。

面对母亲愣住的表情,他下意识想认错,不该发脾气的,母亲病成这样还能剩下多少时间,太不应该了。可是他心里委屈,他的人生本不该如此,谁来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他不是随意交换的物品,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连政回到公寓刚歇下没两分钟,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短信来了。自“扣工资”事件后,他连着两晚收到郝立冬的短信,前天问他香水怎么用,昨天问他怎么保存,会不会挥发,之后又向他道谢,谢什么,谢谢他的助理林景禾。

林景禾昨天过去拜访郝金芳,自然是有任务,没什么好谢的。但这小子意外地懂分寸,有界限感,短信里不会说很多乱七八糟的,得到答案后也只是礼貌地回一句“谢谢大哥”,没再打扰他,数量基本控制在两到三条。

今天倒早了些,他点开信息。

“大哥,我有点难过。”

简短的七个字背后,是开闸泄洪般的倾诉。

项目复工,连政拒绝总部派人,亲自把关替上来的员工,开完会又下了一趟基层,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他没精力开这个闸去听郝立冬长篇大论,今天朋友过生日,歇一会儿洗个澡还得出门。

是人就会难过,一时的情绪作祟罢了。

在他看来,郝立冬的难过多数是庸人自扰,控制不好自己情绪,想太多闹的。既然改变不了现实,何不干脆点接受他的帮助,对彼此都好,尤其对病重的养母更好。

“难过就早点睡,我还有应酬。”

回完这条短信后,连政没有再收到郝立冬的来信。

直到两天后的晚上,他接到助理的紧急电话,郝立冬被连卓打进了医院,伤势有些严重,右臂骨折,身上多处皮外伤。

郝立冬的手机被踩烂了联系不上,林景禾还是接到郝金芳邻居刘婶的电话,才得知他去酒店看卓舒兰了,一直不见回家,郝金芳很担心儿子,又没有卓舒兰的电话,托她帮忙问问。

“他为什么会去看卓舒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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