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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政确定,这个前两分钟还说自己挺男人的小子,是真的很爱哭,真的说不得。看着那双被泪水打湿的眼睛,他没有安慰,只是看着,直到郝立冬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说:“那就继续接受。”
郝立冬低下头,无声地流着泪。
他受不起这么大的人情,更还不起。
在连政看来,死守骨气的郝立冬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何况郝立冬列举出来的桩桩件件,是包含在买卖中的小事,不值一提,他还没那么大的善心到处扶贫。他并不知道,因为意外收获的横财,郝立冬承受了长达近一年的校园欺凌,被迫辍学。
郝立冬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很想对连政吐露心声,他希望大哥能懂他,他不是有骨气,是信命。天上不会掉馅饼,凡事皆有因果,唯有踏踏实实做人,日子才会慢慢好起来。
初一那年,郝立冬在男厕所里捡到两百块钱。那是他第二次捡钱,像捡到了天大的便宜,和第一次一样,他鬼迷心窍地将钱偷偷揣进了裤兜,没有交给老师。
害怕被同学发现,体育课上又找机会藏进鞋子里,两张纸币折叠再折叠,厚实的触感压在脚跟底下,踏着是那么舒服。他暗自窃喜,连怎么花,都做了个详细的计划。
“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上厕所,厕所里就我一个人,那两百块钱就在尿池子底下,我就捡起来了。后来有个男同学说自己丢了两百块钱,他当着全班面,一口咬定是我偷的,他们几个翻我课桌,搜我身,我反抗就打我……”
“然后老师来了,可能我当时太紧张了,老师什么也没问,就叫我把钱拿出来。我害怕,不敢拿,老师说偷钱会被警察抓走,叫我主动拿出来,给同学道歉。”
校园欺凌这一套,连政已经猜到后续,可以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要忍受多大的难堪,在全班同学的面前脱下鞋子,承认自己是个小偷,从此被孤立排斥。他及时终止这个话题,安慰地拍了拍郝立冬:“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有骨气挺好。”
郝立冬吸了下鼻子,闷声说:“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的。”
“那不收了,你的骨气确实能当饭吃。”连政道。
郝立冬听得糊涂,转头问:“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我决定资助你,直到你的身体健康。”连政说。
身体健康?郝立冬不解地小声又问:“大哥,我妈怎么跟你说的啊?”
“不是勃起障碍么?”
“……”
卓舒兰昨晚只提过郝立冬男性功能有障碍,将来会影响结婚,大概率是这个原因。对方反复啰嗦不要勉强郝立冬,尊重本人意愿,此刻本人选择闭口不言,连政了然于心,放低声音道:“是完全硬不起来,还是有别的症状?之前有没有看过医生。”
“……”郝立冬低落的情绪瞬间被吓跑,臊得快要疯了,连政为什么能一本正经地问他这种问题,同性恋这么开放吗?他和林春涛那么熟悉,都没好意思聊过。
“我在问你话。”
“十六岁的时候看过一次,”郝立冬摸了摸鼻子,说话吞吞吐吐,“看的是……不是这个,没什么用,我这毛病看了等于白看,就是浪费钱,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还有风险,不建议我做手术,反正不影响生活,我也不打算找对象了,以后就自己单过,大哥你不用资助我。”
事实的确不乐观,郝立冬不光勃起困难,还短小。医生当年很直接地告诉他,手术比较复杂,具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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