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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动手就被他哥一声呵斥拉回现实,悻悻地收回怒气。
正午阳光刺眼,空气里冒着热气,依稀能闻到骨头汤的鲜香。连政捡起地上被团成球的纸币,走到郝立冬面前,看着他问:“能不拱火么?还想再打一架?”
眼前的男人已不是好心大哥,只是一个护犊子的哥哥,郝立冬脾气上来,看不惯连政护着垃圾,不服气地反问:“我拱什么火了?是他先动手的,是他对我拳打脚踢,撕我照片,”他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失控,声音也哽咽起来,“我现在就报警叫警察过来!面馆里有监控,老板娘也可以替我作证,你们别想用钱跟我扯平!我不怕你们!”
郝立冬使劲吸了下鼻子,掏出手机想报警,冷不丁被连政抢走,他疯了一样扑上去,抱着连政胳膊又抢又闹,全然不顾烫伤带给他的疼痛。
“给我!还给我!”
“报警可以,我们不会跑,先去医院把烫伤处理一下。”连政生得高大,制服弱者毫不费力。他单手环住郝立冬,另只手擒住他右手腕,抬高他右臂尽量避免触碰水泡,转头交代弟弟,“你打车回去。”
连卓卸下包袱后已经没什么顾虑,可看自己哥哥和土包子推搡间,颇有小情侣当街闹别扭那味,倏地记起他哥是同性恋。
“哥,你别管他了。他不去医院就不去呗,又死不了。想报警你让他报,威胁别人还有理了?”
“我让你打车回去,聋了?少跟这儿添乱。”连政刚说完,闹腾不休的郝立冬突然安分了,身体软软地往他怀里一倒,嘴里念叨着“头晕,头疼”。
他扶稳郝立冬,观察了下情况,仍是一副快哭的模样,但面色潮红,额头全是汗珠,盖着缝合伤口的白色纱布有些脱落。他叫回连卓,吩咐弟弟去打开副驾车门,放倒座椅。
情况好像不对劲,连卓不敢忤逆,老实照做。然后他跟见了鬼似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哥解下土包子的破包背在自己肩上,将人抱上车。这还不算完,他又亲耳听见他哥叫了一声“郝立冬”,问他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
“哥,你怎么会知道他……”
连卓想起来了,奶奶生日那天,他哥做了件积德行善的好事,救下一个中暑晕倒的男生。
难道那个男生就是土包子?
连政并未回答:“去买瓶水,要冰的。”
“……”连卓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爆发出来,“我他妈不去!”
“自己打车,晚上我再找你,别瞎跑。”连政关上车门,进了面馆。
回家路上,连卓给发小去了个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电话那端的陈齐莫名其妙,道:“你哥都不知道你放暑假,说想去你寝室看看,电话打我这儿来了。你不正好过去么,兄弟俩一块儿吃顿饭,省得你老埋怨你哥不着家。”
“妈的,气都气饱了,吃个屁。”医院走一趟,他哥会不会对土包子动心思还难说。连卓操了一声,想想都觉得恶心。
“怎么了,事儿没解决?”
“回头再说吧,先挂了。”
事情瞒不住了,等回到家,连卓索性拨通母亲电话,一直等到快自动挂断才通,果不其然,他妈在外面瞎忙活。
“淘淘,妈妈在按摩呢,没工夫听你电话,有事儿回家说。”
“妈,大哥知不知道我是抱养回来的?”
连卓也没废话,直接问了出来。结果一问出口,电话里原本温柔的语气瞬间变了,母亲厉声斥责他又胡说八道。
“都说了你奶奶逗你玩儿,下回不许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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