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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别装了。”
郝立冬不想接受连卓的东西,手伸过去拿走盖子又拧上,直奔主题:“你身份证带了吗?等你吃完一起去火车站买个票,然后你回家收拾东西,我在候车室等你,晚上七点准时碰头。”
“为什么不喝?”连卓成心跟郝立冬较劲,再次拧开那瓶矿泉水,摆到他面前,“是嫌农夫山泉太次?还是不给我面子?”
第二次和连卓见面,郝立冬确定了一个事实:他讨厌连卓,不想和连卓说话。
“没有,”他解释,“我肠胃不好,不能喝冰的东西。”
“事儿真多。”连卓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两大口啤酒后,说,“丑话说前头,跟你去南城之前,我得把事儿都了解清楚,谁知道你是不是拐卖人口的骗子呢?万一再缠着我掏医药费。”
郝立冬没有反驳,从背包夹层里抽出几张五寸照片,拿给连卓看。
他那天情急之下顺嘴撒了谎,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圆回去,说出实情只怕会激怒连卓。他妈郝金芳十七岁生孩子不假,但并没有想不开要自杀,而是打一开始就决定扔掉孩子去找负心汉算账。
解决燃眉之急的,正是他亲生母亲,一个他根本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陌生女人。她们趁医院不注意,后半夜偷偷换了孩子,他和连卓的命运从此被改变。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跑南城生孩子,为什么会巧合地住同一间病房,又巧合地同一天生孩子,然后跟他母亲说,随便把他送给谁,送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
郝立冬想过,这大概就是命吧。他命不好,投错了胎。
懂事以后,他慢慢从村里的闲言碎语中得知自己身世,他是个不健康的、没人要的畸形儿,已经先后去过两个家庭,只是兜兜转转,又被送回了养母郝金芳身边。
来北城之前他有怨、有恨,在拿出照片,看见笑得眯起眼睛的妇女后,他放下了,不相干的人不值得他去怨、去恨。
郝金芳对他不算好,可最终没有抛弃他的人也是郝金芳,是这个女人将他拉扯长大,花钱治好他的唇裂,让他能抬得起头见人。
他会完成母亲的心愿,尽自己作为儿子,最后的孝。
“这几张都是我妈的照片,第三张是我跟她在公园里拍的合照,她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忽然说了句,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多高,我问她谁,她不告诉我。”
拉面被服务员端上来,见连卓毫无反应,依旧专注地盯着合照,郝立冬接着道:“我妈藏着一张老照片,我见过一次,照片里那男人个子挺高的,我到173就不长个了,我妈可能是看我太矮,想起你了。”
“她病了以后,就经常念叨你,偶尔也念叨那个男人。”他努力感化连卓,“我说的都真的,你问我的那些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你,我能说的就是我妈没结过婚,只生过你一个孩子,因为年纪小又没有钱,才不得已把你送了出去……”
“她没多长时间了,就想走之前,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件事想麻烦你,出发之前,我能不能先看看你屁股上的胎记?”
“亲生儿子?”连卓跟丢垃圾一样,将照片甩到郝立冬身上,“还眼睛和眉毛像,你自己看看像吗?”
照片顺势滑落,轻飘飘地飞到了桌底下,郝立冬压下心中不快,急忙弯腰去捡,一只脚忽地将照片踩住,沾着尘土的拖鞋底将他和母亲的笑脸踩了个结结实实。
连卓觉得自己可能有毛病,大老远打车过来,听土包子逼逼叨叨废那么多话,没一句说到点子上,又他妈开始卖惨博同情,真当他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他故意踩着照片不放,弯下腰去讽刺郝立冬:“我大老远过来,不是来听你卖惨博同情的,你妈结没结过婚,有几个孩子,都跟我没关系。”
“你骗我?”郝立冬盯着连卓,“把脚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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