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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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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户籍所在地的云城,一个经济落后的偏远小县城,离北城少说两千公里。不管是不是学生,这个时间点跑低价野鸡团进行诈骗揽客,应该挺缺钱,身边恐怕也没有亲人。

清创时,郝立冬就有点吃不消,一听医生说还要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缝线,吓得慌忙撑着台子站起来。北城是大城市,消费也比南城高,救护车出一趟不知道要多少,刚才已经拍了片子,再来个小手术……

他浑身没劲站不稳当,脑袋也晕晕乎乎,隐约记起医生好像说过什么皮试破伤风,让赶紧再去缴费拿药。那个陪他一起上了救护车,拿走他身份证的男人,进来过一次后又拿着挂号单匆忙离开,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行,不能让他付钱了。

“医生,能不缝吗?”

“磕那么深不缝怎么行?没伤着骨头就不错了。”医生见郝立冬一脸紧张,笑说,“大小伙一个,还怕缝针啊?上回急诊来一五岁小丫头,也磕破脑门,愣是咬牙给坚持下来了,你也挺一挺,就缝个两三针,快得很。”

“……”

伤口一直在疼,跟撒了盐似的。郝立冬确实怕疼,连卓给的一拳和两脚他缓了整整两天,吃完汤面后嘴巴隔天疼得没法大口吃馒头,只能一小块一小块撕开往嘴里塞,细嚼慢咽。

他能忍,但现在不是挺一挺的问题,而是根本没闲钱治疗,银行卡里仅剩的几千块存款不能乱动。略一思忖,他又问:“破伤风能不打吗?我没碰铁锈。”

“谁跟你说碰了铁锈才感染破伤风?”医生简短地向他解释,“器物损伤严重的一般都得打,你怎么知道磕破你脑门的东西干不干净?”

“那,那打破伤风要多少钱啊?”

“你这打的进口的,三百六一针,省得做皮试了。”

“啊?三百六?”郝立冬脑袋顿时更晕了,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不用面对现实。怎么会有这么贵的针?吓死谁了。他磕磕巴巴地追问,“我,没要进口的啊,有便宜的吗?国产的就行,不要这么好的。”

连政一进诊室,听见那个叫郝立冬的男生在询问价格,得知后,脸色似乎又惨白了几分。便宜的自然有,他选进口纯粹图省事,万一过敏还得来回折腾。

“是我要的。”他打断对话,走过去将缴费单据递给医生。

“……”

郝立冬转头,呆呆地望着从救命恩人转为债主的陌生男人,很想问他为什么选进口,多出的费用谁来承担?可对方那张自带威严的冷脸让他不好意思张口,总觉得问了会惹人不高兴。

而且从上救护车开始,这人就一直在他身边,主动和医护人员沟通,到医院后帮他跑腿挂号,陪他拍片,现在又帮他垫付医药费。别人好心好意帮他,他更不能计较这笔钱,太小心眼了。

“好,坐下来吧。”医生边做准备工作边交代注意事项,提醒五天后过来拆线。

五天后?过两天就要回南城,郝立冬没法等,正想问医生能不能回当地医院拆线,被男人下一句话给弄沉默了。

“医生,会留疤么?”

“他这个情况呢,多少会有点,不想留的话我再给开个外用药膏,抗疤痕的,回头配合着涂抹。”医生说完,回头看了眼郝立冬的嘴唇及人中,劝他们别对药膏报太大希望,完全去除是不可能的,实在接受不了,可以考虑整形。

“行,”连政说,“先开个药膏吧。”

“得嘞,咱们开始吧。疼就忍一忍,不行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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