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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短短地评价道,“不够骗骗台子下面那波人也够了。”
“我把等下要唱的曲儿发给你,不用记词,只是要记住唱法与要点,到了台上,悬梁上有提词器的,你不必担心。”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一边扫码加我一边问。
“曲雾。”
“曲雾,”她语气转而轻快了些,多调侃了一句,“曲误,可不要‘一曲周郎误‘才好。”
我哑笑。
对唱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班门弄斧了,眼前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唱法甚领精髓,有板有眼,咬词婉转而不拖沓,情感抒发得细腻优美,绝非朝夕可成。
看一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态度,是很能看出她的秉性的。她教我教得也很认真,我们在厢房里待得半个小时,我感觉比我坐教室里一个月学到的还要牢固。
晚8点。化完妆,即将要登台了,我在幕布后面斜眼望了望陶潜的位置,发信息告诉他我马上就要上台了,手机等下就是静音由后勤收着,结束了才能去拿。
他说好,并叮嘱我不要紧张。
他只有衣领以上露出了栏杆。这样看他,五官仍然立体,哪怕是仰望着也是没有任何颜值死角的。
素言问:“怎么,那位就是你的‘周郎’啊。”
“嗯。我本来和他一起来听小曲儿的。”
素言:“那你今天来得太凑巧了。”
我还没有领会她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幕布放下,节目换碟了,来不及琢磨,就被她拉着登上台了。
灯光一黑,只听到吱吱呀的帘子拉开的声音。
一道娓娓悦耳、如同裁纸刀般脆落的女声清唱划破了空气,素言的歌嗓清晰有力,绵延承合:“
桃叶儿那尖上尖/
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
随即灯亮,器、鼓乐声起,节奏欢快的旋律覆盖了全场。
以乐衬哀,这首北京小调讲的本来是个殉情的故事,素言唱景、背景叙白的词时,声音轻快如燕尾拂秀水。调起得很不错,牢牢地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
原来从台上看周围的观众,可以这么近。我以前在台上演话剧的时候,第一排都跟隔着一道江似的,想紧张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起,就算错了个把几句台词,也不会乱阵脚。但是像小调这种,明显,口口相传了那么多年,除了曲调会随着时代审美的发展优化,词是大家都听烂了的,如果唱错了,就真成‘曲误’了。
“太阳它落了山/
秋虫儿闹声喧/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
来到了我的面前呐啊/
”
我唱的部分是不再是欢快喜悦,承住素言的尾调后,叙述的语调要慢下来,咬词却不能浊。唱她思念难耐,唱她泪眼连天,唱她私会郎君。眼前就仿佛就真的出现了一幅画卷,踩着布鞋的情郎爬墙翻窗进了闺房,惹得娇娘既惊又喜声泪俱下,便是紧紧相拥,旷世无言。
素言唱她爹娘知道细情,无羞耻的丫头,败坏了好端端的门庭,不见为娘痛语声,唯有鞭子耳欲聋。娇娘她不堪风雨,跃河自尽。
霜降了清水河,冰封了好姻缘,六哥哥甘愿一同赴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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