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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学生的样子没?”
“我已经成年了,妈。”我挽着她的手,“而且再过个把月就快过年了,这叫新年新气象。”
“油嘴滑舌那套学挺快的你。”我妈剜我一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天的一顿饭吃得很愉快,毕竟我只是大人们借用来扩大交友圈的跳板,能够想到要费尽周折把我父母请来说明暗地里是做过一些背景调查的。
我依然还是我妈他们骄傲的儿子,饭桌上的谈资,也是他们倾尽一切资源灌溉的一棵树。我想,与家人亲情的维护本该是放在第一位的,因为如果他们,就没有曲雾。
可是没有陶潜,曲雾就不会发现自己还没有“完整”过。
还没有好好爱过一场,人生谈何完整?
陶潜好就好在他对我说的,几乎没有一句是客套话。他是真的会发信息问我去不去他那玩,而且是放假前几天提前问。
大冬天,我们两个就穿着短袖在室内羽毛球馆打羽毛球,打得汗流浃背,他会撩起衣服擦汗,我才发现他是有腹肌的,很好看,这样的身材刚刚好。
傍晚,我们在羽毛球馆的洗浴处里洗澡,两个淋浴间之间只夹着一层隔板,热水冲刷着我的疲惫,我却感到心跳得很快,毛孔微张。
我们没有在外面吃饭,而是去超市买了菜带回家做,他说他的健身教练建议他按照减脂食谱吃。厨房很小,容纳我们两个刚刚好,他切菜我就一旁洗菜,挑拣菜叶子,给他打下手。如果不是他还会絮絮叨叨地聊到有关曲歆竹的一些事情,我会错以为我们才是那普天之下最平淡无奇的情侣,或者日复一日、健康规律的生活。
朝九晚五,作息规律,阳光明媚的早上,我会在他怀里醒来,出门上班时会吻别彼此的脸颊,周末我们就出去运动,在傍晚的微醺的夕阳里与他牵手,十指相扣,然后买菜回家,做饭,嗯……就像现在这样。
“……曲雾?”陶潜叫了好几遍,我终于开始回神了。
“嗯?”我迅速抬头,闪过一丝快被抓包的慌乱。
“你喜欢沙拉酱还是花生酱?芥末要不要?”
还好还好。
“我都行……芥末不要。”
我们对坐着吃饭,陶潜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多说话,所以吃得很快。那天却破例开了几罐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
他和曲歆竹的最大的问题是在这场感情里,曲歆竹总是被动的那个。
陶潜也无法和我说太多太明了,他连语气都处理得很好,抿嘴和微笑都带着浅浅的无奈。我知道他爱曲歆竹,或许作为她弟弟的我是唯一能被倾诉的“有效”对象。
可是就算我理解他,我也知道对待曲歆竹一昧地宠溺与付出是绝对感动不了她,她这种,她只会在失去才会后知后觉自己性格是偏激的,这样做是不好的,爱就是要为对方考虑的,而不是把她心中那个狗屁准线、父母的看法奉为圭臬……可惜,我不能说。
不说也已经是一种“破坏”了,说了更是如此,所以我选择不说。
陶潜已经为她退让为她做得太多太多,几乎被她磨得没有任何脾气,只是她还领悟不到,一吵架还会拿上一次高中分手时陶潜与她填下背道而驰的志愿说事。自始至终她都自以为理智,觉得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情、正确地做事情”,每一步都力求循规蹈矩、水到渠成,这个标准,如同枷锁一样将她真正的自我套牢,掩盖住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求。为了维持那个父母喜欢的形象,她力求尽善尽美的形象,她务必得杀掉那个真自我来滋养表面那个假自我。
表面上他们已经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那么陶潜呢,他在这段关系里会感到痛苦吗?还是甘之如饴,始终如一日地爱她。
我不看好他们的爱情,这样的陶潜令我感到心疼不已。
而我只能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试图让他心情好些。
“曲雾,你以后要是谈恋爱,”他说,“要找一个你喜欢,对方也喜欢你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
他暗自深呼了一口气。
“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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