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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如他所愿。

公冶循告诉他:“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这是?天子的象征。”

窦敬由衷的松一口气。

遵循他上一次登门的流程,此时他应该辞别了,只是?窦敬实?在?心有不舍——当年公冶先生承诺助他三次,再加上这一次,缘分便尽了。

就此同这位大有本事的奇人道别,他总觉得惋惜。

如此异能?,若能?为他所用……

而这一次,公冶循也并没有急着端茶送客。

他问窦敬:“大将军是?否有意帝位?”

窦敬着实?没想到公冶循三答之后,竟然会主动与他议及朝政,受宠若惊之下,不由得振奋起来,却不瞒他:“大丈夫生居世间,孰人不想宰执天下?!”

公冶循点点头?,又?问他:“大将军为权臣数年,本朝国祚可已尽否?”

窦敬踌躇几瞬,终究还是?摇头?:“天下人心仍旧归于穆氏。”

公冶循便叹一口气:“大将军既有此明悟,又?富贵已极,也该为儿女后代考虑一二了吧。”

窦敬默然不语。

公冶循等待良久,都不听他作声,便知他心意已决,遂道:“既然如此,我再为大将军卜一卦吧。”

窦敬心下一松,赶忙拜谢:“多谢先生!”

这一次,公冶循卜卦的时间更久,待到结束之后,却不曾将结果告知于他,书就在?白纸之上,折叠三次递到他面前:“大将军,归家之后再看吧。”

窦敬躬着身,双手接住,小心的收到了衣袖之中。

公冶循便合上眼睛,显露出疲惫的样子来:“走?吧,你我缘分已久,以?后不会再见了。”

略顿了顿,又?说:“窦郎,擅自珍重啊。”

窦敬心下着实?惋惜,到底不曾违逆,起身郑重拜道:“先生,还望珍重自身。”就此辞别。

他转身之后,公冶循睁开眼睛,如当年二人初见时窦敬目送他离开时一般,目送对方离开。

“痴人!”他一声长叹。

老仆在?一旁,也叹息着道:“您只是?告诉他,庄悼太子之子有着天子的命格,却没有告诉他,将其迎立入宫,是?不是?正确的做法。”

公冶循道:“你从?前只称呼他为窦郎,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称呼他大将军呢?”

老仆想了想,说:“大概是?从?梁夫人闭门不出,幽居佛堂开始的吧。

……

窦敬听从?公冶循嘱咐,一路只管小心揣着那张纸,却不敢开,直到归家之后,方才将其打开。

上边只写了一首简洁明了的七言诗。

更休落魄贪酒杯,亦莫猖狂乱咏诗。

今日捉将宫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

窦敬看得心生不安。

捉将宫里?去——难道日后他会在?宫中出事,亦或者被?押送宫中吗?

断送老头?皮——言外之意,便是?他会死于非命吗?

窦敬心下惶恐,又?觉得公冶先生交给自己的判词,料想不该如此浅显,在?书房独坐思忖良久,又?吩咐传了几个?幕僚过来,叫他们轮流传阅这首古怪的诗。

很?快,便有人了然道:“大将军,此诗乃是?前宋时候名为杨朴的隐士之妻所作。”

他向?窦敬细细解释:“前朝的真宗皇帝征召杨朴,杨朴不愿为官,便用妻子所作的诗来回应,真宗听后失笑,仍旧叫杨朴去做他的闲云野鹤了。”

辞官之作啊……

难道公冶先生是?在?劝他辞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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