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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不残就算好的了,如今仅仅丧失了修为,也不算太过凄惨。
正当他努力地想挣扎起身时,却又因为重伤难行,胳膊一软,竟从大石头上滑了下来,眼瞅着就要以脸铺地了。
可预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席卷而来,相反,一双手臂将他接得稳稳的。
“你醒了?伤势可好一些了?”
头顶随即传来一道陌生的男音,林时桑微微一怔,下意识抬眸,正对上了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
面前的是一位身着青衫,打扮得好似文弱书生一样的青年,生得俊朗,五官端正,眉目清秀,温柔款款。
只是肤色较为凄白,可能是因为身子骨弱的缘故,整个人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阴郁之感,好像缠绵病榻了许久一样,身上隐隐透着几丝药材的气味,但并不难闻。
说话不紧不慢,语气也温柔可亲,又生得这般器宇轩昂,很容易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好感。
林时桑初来乍到,难免心怀几分警惕,生怕自己再遇人不淑。
已经有了误把病娇师尊当柔弱可怜小白兔的血虐经历,他现在对待任何人,都保持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
立马就从对方怀里爬了出来,林时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面露警惕地问:“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我?”
青衣书生收回手,微微一笑,温声细语地道:“我姓元,名暮商,家住清河,出身小门小户,原是入京赶考,岂料半途中遇见山匪,强抢了我身上的盘缠,虽未取我的性命,却杀了与我随行的书童。”
“听闻,此地有一仙门大宗,名为玄天墟,我便想拜入仙门,入道修行,也许有朝一日,能为我那惨死的书童,报仇雪恨。”
林时桑一听,心道,果真是个文弱书生,就他这副身子骨,别说是抵抗山匪了,估计杀只鸡都难。
也幸好遇见的是山匪,要是遇见的是一些穷凶极恶的邪祟,或是一些拿活人当炉鼎的邪门歪道,就以这位兄台的皮相,只怕早就晚节不保了。
能侥幸逃脱,还不赶紧回家,在此地瞎溜达什么?
竟还想拜入玄天墟……不是林时桑看不起他,就这书生病恹恹的样子,走路扶墙,吐痰带血的,只怕去玄天墟当个外门弟子,负责洒扫,都不够资格的。
“我此前在林中迷路,遥遥就见公子倒在地上,便将公子带入此地,稍作休息。还用了家乡的伤药,为公子疗伤,不知公子现在伤势如何了?”
青衣书生温声细语,满脸关切,让林时桑的眼眶微红,这应该是他穿书以来,收到的第一份善意,竟还是来源于,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不对,等等!
这货是怎么知道,他是公子,而不是姑娘的?
林时桑下意识低头一看,果然看见自己的衣裙松松垮垮的,胸口上还蒙着一层白布,看来是被人包扎好了伤口。
元暮商面露歉意地解释道:“抱歉,是我解开了你的衣裙,当时你气息微弱,满脸是血,我便顾不得男女有别,遂解开了你的衣裙,为你处理伤势。”
“当时我便想着,若你能熬过此遭,清醒过来,那我便为你负责,娶了你便是。”
顿了顿,他又面露羞赧地笑道:“不过好在,你与我同为男身。”
林时桑:“……”
所以,这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光看他的上身,就能推断出,他是个男人了?
难道这年头,就不允许平胸的姑娘存在了么?
很快,元暮商又给出了解释,“我当时救人心切,生怕你还有别的伤,遂……”
“遂……什么?”林时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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