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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惊呼出口,却又很快被人压了回去。

闫蜻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呼痛。

她并非第一日伺候秦娆,若她越是对痛苦表现出强烈反应,秦娆便会下手越狠。

她绷紧面皮,不让自己透露出半分痛苦之色。

“无趣。”

丢掉沾了血的簪子,秦娆道:“本公主见到了蛮奴……”

见闫蜻动作微微一顿,她嗤笑一声:“本公主记得你二人甚是熟稔。”

闫蜻既不敢回答,亦不敢动作。

秦娆喜怒不定,若一句言辞不得她心意,便会引起她的猜忌,届时免不了一阵折磨,轻则重伤几日,重则怕要将命丢在东宁。

想了想,闫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娆见她这模样顿时没了兴致,她坐在榻上以脚尖抬起闫蜻下巴。

“姿色平平,倒是那股子纤弱可怜劲儿有些看头。”

闫蜻不敢抬头,只能将视线放在秦娆脚背上。

“滚吧,去寻蛮奴,告诉他本公主不想今日启程,你想办法让他留下,明日再出发。”

“奴婢知晓。”

忍着心中激越,闫蜻咬着牙退出屋中。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沈千聿,她眼中一红,竟忍不住直接落泪。

淮珄将她送至东宁营地时,沈千聿正在给宋挽去信。

若今日启程,快些的话他便可在下月中旬见到宋挽,届时距皇后丧期已过百日,他回京便可同挽儿……

红着脸隐隐一笑,沈千聿将信笺收整妥当,仔细封口。

“殿下,南庆婢女求见。”

沈千聿正琢磨如何快马加鞭赶路下,又能给挽儿带回些地方特有吃食,听闻此话不由皱眉说不见。

不多会儿,吉荣进帐说那婢女姓闫。

“闫蜻?”

沈千聿挑眉:“让她进来。”

闫蜻进入帐中,只见沈千聿正低头摆弄笔墨。

他当年离开南庆时不过十六七岁,面容虽出众却远不如今日这般慑人。

她曾经认识的沈千聿青涩稚嫩,虽偶尔会露出几分幽暗同不甘,但却从未有过如今这种气势。

权势养人,当真不假。

看着已今非昔比,不再如她一般需挣扎求存、满身傲然之气的沈千聿,闫蜻再度落下泪来。

她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痴痴望着沈千聿落泪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如今的沈千聿已不是她所熟悉的蛮奴,闫蜻心中不安,两手拘谨地抓着衣摆不敢言语。

“你哭什么?”

沈千聿抬头,见闫蜻眼眶微红面颊带泪,不由微微皱眉。

“我……”

吶吶出声,她好似忽然反应过来二人如今的身份,忙又跪了下来。

“奴婢见过东宁太子,太子万安。”

说完,闫蜻的手下意识覆在方才被为秦娆刺伤的手臂。

她微微蹙眉,好似在强忍疼痛。

南庆宫女的宫装为靛蓝色,上头绣着南庆皇族特有的图案。沈千聿先前并未瞧见她受伤,如今一动作,他才瞧见对方衣袖已被血染透了大半面。

“我让人寻太医为你处理。”

“殿下不必为奴婢如此。”

闫蜻面上一副早已认命的麻木,沈千聿却道:“处理一下为好。”

召了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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