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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翁求偶舞,不过除此之外,它们每次见面,都会再舞一次。就算是结了婚的老夫老妻,再见面也要舞。根据令月以前看的研究显示,这会让它们的关系更牢固。
只是,另一只黑背信天翁对它似乎有些抗拒,在它试图亲近贴贴的时候,偏了偏头,雪花一下子扑了个空。
“雪花,你安静点儿。”信天翁妈妈拢了拢翅膀,有些高冷地说。
黑背信天翁雪花愣住了,歪了歪头,看向它忽然变得冷漠的老婆,嘴里一直紧紧叼着的大鱿鱼,忽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老婆,你怎么啦?你是不是生气啦?”它有些不安和愧疚,自己离家这么久,老婆一只鸟带崽,一定很困难。
他的伴侣信天翁始终没回答,准确来说,更像是不在意,它低下头,自顾自地张开狭长的翅膀,干燥温暖的羽毛里,忽然探出一只毛绒绒的信天翁幼崽,它有长长的黑色鸟喙和黑色眼睛,全身都是纯白色,像是橱窗里摆放的可爱玩偶。
毛茸茸的白色信天翁幼崽发出啾啾声:“妈妈~妈妈~我好饿呀~”
“肚肚饿饿~”
雪花听到后,瞬间亢奋起来:“宝宝,爸爸这里有食物!”
它兴奋地拍打胸膛,这段时间储存了不少食物,说着便要张大嘴巴。
这也是信天翁的喂养方式。
雏鸟长大期间需要大量的丰富食物,而在这段时间里,信天翁父母则会不断轮流喂养。
它们会将一路上捕获的鱿鱼、鱼虾等食物储存在嗉囊里,回到巢穴后在反刍,喂给崽崽。就算飞行距离长也不用担心,食物会被消化成一种富含蛋白质的浓缩油质,通过“口口相传”,喂给雏鸟。
在这样的丰富喂养下,信天翁从幼崽到成年,只需要仅仅五个月,就能长到和父母相差无几的样子,学会驾驭风浪。
信天翁妈妈根本没搭理它,亲昵地低下头,蹭了蹭崽崽,从嘴巴里吐出食物,白色小雏鸟吃得叽叽只叫,软软地靠在妈妈身边。
它再看向信天翁雪花时,眼里又是另一种陌生情绪。
雪花却很激动,它吊着大鱿鱼往妻子身旁推,暗戳戳地靠近她:“老婆,你消消气吧,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大鱿鱼,你辛苦了,老婆。”
信天翁能保持七十年的婚姻,自然有它们的过人之处,体谅伴侣,便是其中一项。
它说着,伸长脖颈,想和老婆贴贴,信天翁妈妈再一次拒绝了它的示好,它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就连一侧的令月都看出来了。
令月不禁皱眉。
这时,天空忽然响起清脆的翅膀扇动声。
迎着太阳的方向看过去,令月看到一直面对伴侣一直鸟淡如菊的信天翁妈妈忽然蹭地一下站起来,阴影落下,信天翁雪花瞬间绷紧身体。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归来的信天翁垂下头,它把脖子往前伸,轻轻扇动漂亮的翅膀,和信天翁妈妈交颈起舞,就连旁边的小信天翁幼崽,也跟着叽叽叫了起来。
它对新鸟和雪花完全是两种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雪花颤抖地看着它的伴侣和另一只鸟如此亲昵,整只鸟都愣住了。
它甚至忘记了将它们分开,呆呆地看着它们亲近,自己的崽崽靠着它们,觉得自己像个丑陋且多余的第三者。
“妮妮,它是谁?”半晌,它才组织好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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