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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病房的墙壁是特制的单向玻璃,他理应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的一切。
但这是梦里,所以他想看就看到了。
周茗惠女士正站在门口和戴着口罩的医生说话。
她捂着胸口,眼泪珠子一样滑落:“我还是不明白,我不能接受。
我们家小虞一向很听话的,谁见到不夸他有礼貌又乖巧。
他怎么会失控呢?我不接受,我真的没法接受。”
医生低声安慰她,说了一些关于信息素和S级以上Alpha失控的案例和研究,最后他总结说,病人如果长期处于压抑的环境中,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绷得太紧,失控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季虞听到周茗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给了那个可怜的无辜的医生狠狠一巴掌,蓝色的口罩落在地板上。
“你算什么东西?你懂什么!”她咬着牙,整张脸都扭曲了:“压抑的环境?你凭什么判断我的儿子?凭什么判断我的家庭?我给了他最好的环境最好的教育!我牺牲了我的工作,我的人生!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他身上,结果你们告诉我他失控了?他怎么可以失控?怎么可以!”医生捂着脸,挣开她的手:“请您不要激动。
我们肯定为病人做了大量的心理和生理测试,才得出的这种结论。
我知道您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报告的电子版我们已经发给您了,也发给了季先生一份。”
周茗惠捂着脸蹲下身,哭得那样的伤心。
季虞隔着一道玻璃看着她,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冷漠。
过了一会儿,季远庭到了,他远远地跑过来,张开双臂把周茗惠拥进了怀里,小声地安慰她。
我好渴啊。
季虞看着这对夫妻,默默地想,好渴,有人能给我一杯水吗?门突然从另一侧打开了,季虞转过身,发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看护。
他推着一个小车进来,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和圆圆的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呆。
“今天……感觉好了一点吗?”季虞感到一丝奇异的熟悉。
他乖乖坐在病床上,看护给他量了血压,又解开扣子听了听他的心跳。
“还有哪里,哪里不舒服?”他结结巴巴地问。
季虞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有一双微微上翘的猫眼,又大又圆,乌黑的眼珠子水汪汪的。
他把口罩取下来了,露出小巧的闷红了的鼻头,果然是秋词。
“疼。”
季虞低头,看着自己的胯间。
“那……那怎么办?”秋词着急地说:“我给你,我给你揉揉?”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秋词爬上了床,跪坐在他敞开的双腿间。
微凉的手指轻轻掂了掂季虞的东西,秋词拿着棉球,认真地从顶到尾轻轻地用酒精给他擦了一遍。
也有可能不是酒精,因为季虞没感觉凉,反而浑身都热了起来。
“哪里痛?”秋词的手指揉捏着他的囊袋:“这里吗?”季虞又痛又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他红着耳朵点了点头,没忍住泄露出一声轻哼。
秋词把碍事的眼镜摘了,俯下身,小猫似的歪着头舔了舔,又含住一颗轻轻吸了一下,像在吃什么棒棒糖。
季虞心跳如擂鼓,一股电流顺着末梢神经直至脑后,他夹了一下腿,感觉到裤裆里湿了一片。
他醒了。
有人在门口小声说话。
他听出来了,是秋词和程耀。
“秋词。”
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感觉有点荒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关于室友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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