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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看到纪言郗放松的模样。
不久前还是个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年轻人,紧紧三个月,那份无忧无虑肆意潇洒便完全腿了去,取而代之的是被迫的成熟稳重和冷酷杀伐。
纪言郗没有发现小刘的目光,他带着笑给贺肖回消息:原来不归君被困在了马桶上。
之后他没有再得到回复,刚好也要下车了。
他下车后从身后随行的人手里拿过行李箱,把手机放入口袋,走进酒店。
还是上次遇到黎文清的那家酒店,这段时间来K市出差的时候一直住这里,住习惯了。
……
夜里九点,集合大楼下,贺肖准时给纪言郗发消息,纪言郗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都没有动静。
贺肖靠在车门上,头微垂,脚尖点着地,就像去年夏天他靠在院墙含笑目送近乎气急败坏的纪言郗那般,只是可惜,现在这里没有石子,少了那份乐趣。
他回了一趟贺家,取了车后来到集合,从踩下油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现在靠在车门,不管是脚尖点地还是摩擦不停的手指,都是他压抑那份喷薄欲出的兴奋的动作。
他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后知后觉自己这个状态不对,但他无法自控,仿佛所有神经都被那几张照片束缚住,紧紧地包裹着,然后撕扯,将他所有的理智都一一啃噬,最后带着他一路沉沦到这种疯狂里。
黎文清阿黎文清,为什么你会这么阴魂不散呢?
为什么他都和我在一起了你们还那么亲密地坐在一起?
是亲上了吧?坐的那么近,就连灯光都那么暧昧。
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是谁错了?我错了吗?我只是喜欢他,爱他而已,他也应该爱我的,但他爱你,所以是你错了。
黎文清,是你错了。
所以我应该把他带离错误,带走他,他就永远都不会被你的错误侵染。
“滴——滴滴——”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将血液已经翻腾至滚烫的贺肖勉强拉出了思绪。
“砰——”
“啊——”
“小心!——”
猛然撞上来的车子在贺肖的车子和柱子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区,而贺肖就站在这个狭小的三角区里。
不,不应该叫站,他依旧是身体微微倾斜着,靠在他自己的车上,依旧微低头,拇指轻捻着食指,脚尖离撞上来的车子不到五公分。
但他仿佛感知不到这场不知是否能用意外来形容的事故,他甚至没有抬过眼皮,被吓到的似乎只是下班路过的几人。
那辆突然撞上来的车子似乎只是操作失误,又或者只是刹车失控,总之车主着急忙慌的下了车。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是集合的员工,因为脖子上还挂着集合的工牌。
“先生,对不起!我……我刚刚……对不起!对不起!”年轻员工光看车标就知道即使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他现在除了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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