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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想来想去也只能类比为老父亲看见不听话的熊孩子就想上手揍一顿。
转盘上那盘虾仁再一次转到纪言郗面前时,他瞥了一眼贺肖空荡荡的碗,然后看了眼桌上的其他人,伸手打了一勺子虾仁在贺肖的碗里。
那话怎么说的,老父亲再气,那熊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贺肖看着虾仁斜眼瞅了一下纪言郗,发现纪言郗偏头看着自己。
贺肖筷子点了点碗里的虾仁,眼眸一抬一落间伸手挨个挑到了骨碟上。
等他挑完时,还转头看了一眼半拉着脸的纪言郗。
那眼神在纪言郗看来,莫名就等同于十足的得瑟与挑衅。
纪言郗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在作祟,总之气得够呛,但满桌的人他也不好对贺肖发作。
所以,贺某人的腿又挨了一记狠掐。
要搁古代,管熊孩子都叫虐障,虐障不除家业不兴!
贺肖受痛,放手下去就握住了纪言郗的手。
正在下死劲儿的手被包住的时候猛地一僵,随即松开脱离。
桌面上俩人的脸色均不见着异样,桌底下的暗潮也无人能详。
酒没能过三旬,到底是明天要出海的人,所以沾的酒只是为了意思意思。
商量好明天的事宜后,一行人出了饭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调查队的车子先开出去后,剩下的四人才转身回车上,贺肖如愿地坐上了副驾驶。
纪言郗余光瞥了一眼边上的人,把车钥匙插入钥匙孔。那插进去的力道里隐约能见着些火气,加把柴即可炼丹。
临上车时赵随意和黎文清去了厕所,所以此刻车上就剩下他们两人。
静默间,边上传来了一小串“咕噜咕噜”的声音。
纪言郗摆弄手机的手顿了一下,但也只是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转动手机。
车厢里一时是安静的,但没能持续半分钟,纪言郗暴起了。
“你他妈脑壳里装的全是豆腐渣是不是!”
被骂的人手揉着肚子,抿着唇,睁着一双大眼睛,面上满是无辜。
纪言郗:“……”
“吃饭能死得你啊?就发个烧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22岁了还要我喂你是怎么着?你他妈怎么不去族谱上当我祖宗去啊!”
越说越气,纪言郗看着贺肖那张装无辜的脸,要不是一边脸还留着红痕,他多少得再来一下。
火气这玩意儿只要一上头那是真难控制,纪言郗呼出的气都好像要比平常的热上几分。
贺肖眨了下眼睛,嘴唇微动,但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只是在想,纪言郗今晚应该不会再给他送酸奶了。
“装什么可怜?你当你还三岁小孩呢,嘴一抿就都得依着你呐!?”
“我没有……”
“没有你不吃东西?”
“没有胃口。”
纪言郗:“……”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了,无解。
这一刻纪言郗真希望贺肖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最好是那种一眼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用不着管他,也用不着放不下心。
“行,没胃口是吧,那就没有去吧,我他妈闲的蛋疼才去管你!
不多时,赵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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