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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往深了说,太极端了。现在是因为觉得他不理他就把自己折腾高烧,甚至不惜反复折腾。
那以后呢?这样下去的话会以后做出什么来?
纪言郗无从知道,也不愿去想。至于今晚,贺肖接下来会怎么样,是吃药还是顽灵不化,他也不敢去想。
但他知道,刚刚离开,很大部分原因是怕再不走,贺肖真得再被他削一顿。
打那一巴掌,气头上是爽了,但火气只要一松动分毫,便被另一种滋味取代了,那滋味揪心的很。该怎么描述这种滋味?纪言郗想了想觉得应该叫心疼。
是的,就是心疼。也许是因为贺肖发着烧那模样太可怜,那一巴掌下去自己心就揪起来了,再削一顿,心疼的也还是自己,毕竟再怎么说贺肖也是自己疼了二十来年的人,打在他身上,疼在自己心里。
呼……贺肖啊,也就你能这么磨我了,我上辈子应该欠你的。
贺肖撑着眩晕混沌的脑袋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目光扫过地上的制冰盒。
百密一疏。但,即使百密无疏,也没有什么意义。
纪言郗走回家上楼时黎文清刚好下楼,后者明显一愣。
“你刚刚不是开车出去了吗?”
纪言郗抬头发现黎文清站在楼梯上,撑了个不至于太难看的表情说:“嗯,我停外面了。”
纪言郗情绪很明显不大对劲,也明显不想提发生了什么,黎文清思忖片刻也没再问。
“喝点酒吗,我看今晚月亮挺不错的。”
纪言郗心说,今晚月亮明明很难看,被搓的没个好形状。但心里实在是烦乱,于是点头说:“好啊。”
纪言郗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总之心里不舒服。这个时候喝点酒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纪言郗转身去冰箱拿酒,黎文清搬了两椅子到院子的石桌边。
“啤酒,红酒,师兄喝什么?”纪言郗从厨房里探出头问。
“红酒吧,配月色。”
纪言郗从冰箱里拿出了两支前不久纪妈妈朋友送的红酒,一支递给黎文清,一支放在自己面前,手上没有拿杯子。
黎文清看着递到面前的酒瓶,愣了一下。
“对瓶喝吗,会不会太多了。”
谁知纪言郗却说:“不多,大男人赏月就得对瓶吹。”
黎文清心道:直男的脑回路果真不太一样。
“行吧,对瓶吹。”
话落就见纪言郗仰起脖子,抬头就对着瓶口灌了一口。喉结滚动,舌头添过唇角,最后抿了一下。
黎文清睫毛轻颤,眨了下眼睛移开了视线,然后学着纪言郗的模样也喝了一口。刚咽下去就听见纪言郗在对面笑。
“笑什么?”
“第一次见你做这种不大文雅的事情。”
“嗯?怎么这么说。”
纪言郗放下酒瓶,靠在椅背上笑着说:“你身上透露着一股儒雅的气息,该怎么说呢,就……感觉你喝红酒就应该配个高脚杯,不然不符合你的形象。”
黎文清闻言轻笑,“那解剖小动物是不是也不大符合?”
“这不一样,那是工作,这是生活。你往那一站,人就觉得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雅致的,他的生活也该是那样的。”
纪言郗说完率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哈哈,我是不是有点欠揍。”
黎文清也笑,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的唇角忍不住酸涩。
雅致吗?如果你知道我经历过的那些事,这个词跟我就再也不沾边了吧。
月色清明,无人知晓黎文清经历了什么。
“论欠揍,那你差随意不止半点。”
说曹操曹操到,黎文清话音刚落,赵随意便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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