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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落个无情无义的话柄。
婶婶憋着闷气,由于八岁的小秋宿太好拿捏,便将这份不爽发泄在他身上。
林秋宿敏感地觉察到对方身上有怨气,不过毕竟太年幼,偶尔也会相信对方的说辞。
就比如说,林观清迟早会把自己送去福利院。
时隔十年多,现在想起来这种揣测,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不过林秋宿指着一处旧站台,和谢屿说:“我想提前去熟悉下福利院的路线,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就在这里坐上了车。”
他们正走在去酒店的路上,林秋宿步伐轻快,提起时笑了起来。
“然后成功找到福利院了吗?”谢屿问。
林秋宿说:“没有,我坐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那车居然路过林观清的高中,想也不想就被转移注意力,直接下车了。”
他说着自己的童年,小学阶段没有住宿,又被邹嘉赐针对,晚上不得不挤在小沙发上,一直到初中能够住学校寝室。
只是初中的周末和寒暑假不可以留校,他不得不继续回叔叔家,与邹嘉赐两看相厌。
学会承担家务的最开始,他们显然对自己和善了几分,但久而久之习以为常,有时候长辈们出门,随口就交代林秋宿记得做饭。
林秋宿没有和他们起过冲突,只是上学成了他最期待的事情,心里计划着自己一定要升到可以封闭式管理的学校。
“所以后来我考上了一所省重点,出了名的管得严。”林秋宿说,“每天早上六点,班主任就会守在教室门口,记录哪些同学还没开始早自修。”
那所学校风气古板,除了念书做题和必要的体育运动,别的都不允许存在。
但本地教育资源紧张,即便是重点高中,一本率也算不上多高,想去名校更是需要押上极大心血,过分苛刻的校规反而是一种助力。
林秋宿并不排斥严厉的学习模式,加上这所学校不怎么休假,几乎是把学生关起来读书,于是很积极地选择了那里。
“可是高二的时候,学校宿舍被投诉太旧了,安全检测没合格,被勒令重新造,一直造到我毕业……”林秋宿叹气,“我就只能走读了,每天都要回叔叔家。”
谢屿问:“邹嘉赐呢?”
“他读完初中就去职校了,叔叔怕他被带坏,要求他每天回家住,必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林秋宿说。
职校毕业前的邹嘉赐还算收敛,一是成年前还能听几句父母的话,二是社交圈尚且狭窄,没有那么多狐朋狗友可以鬼混。
客厅的小沙发容不下高中生,卧室里并排搭了两张床,身高已经一米七五的林秋宿睡在小床上。
他学业压力很大,每天放学回来得比邹嘉赐晚,上学出发得比邹嘉赐早,放假天天窝在图书馆,尽量避免和对方有瓜葛。
“我不想牵扯麻烦,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林秋宿说,“因为我发现自顾自逃掉好像不能算结束?”
那现在真的结束了么?
林秋宿微微蹙起眉,再被谢屿揉了揉脑袋。
那是和兄长安抚自己时完全不同的动作,他能感觉得到,本质上千差地别。
来自谢屿的关心没有血缘羁绊,全然出自于另一种含义的爱。
它不需要天生有所关联,彼此却存在着真实的共振,即便他们有所不同。
也无论他们有多少不同。
谢屿回答他:“现在全都结束了,因为你很勇敢。”
巷子里外缺失监控摄像头,林秋宿也不是冲动行事,邹嘉赐除了被谢屿踹的那一下,其他的连轻伤都构不上,就算对方想要借此纠缠,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而邹嘉赐被谢屿收拾的时候,在场有许多人可以提供证明,是对方先意图伤害,做所作为用心极为险恶。
撇开这件事,邹嘉赐的毛发被检测出□□过量,警察也在他口袋里找到了相关违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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