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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江老爷子他都一样出类拔萃。但他多少有些异想天开。

哪怕是上一秒还在称赞他才干过人,在知道了他姓的这个江,是江老爷子的江以后,也会流露出一种了然的神色说难怪。也不知道他们在难怪什么。

久而久之,江听白也没这么在意这件事了。

有德叔笑着点了一下头致意。他说, “知道。能结这门亲事, 小小姐好命的。”

江听白颇有深意又面露不甘地勾了一下唇角。他掐了烟, 扔下烟头又喝了口茶,“这是我今儿一天,听到最舒心的话。”

于祲在身后喊,“就走啊?不吃晚饭了你。”

江听白径直出了门。

于祗站在二楼的桥廊上,手里攥着他落在床头青瓷盘里的那块斐丽,看着江听白在院门口,昏黄的日头底下站了好一会儿,才上车走了。

这块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问世的手表,表盘中心的时针和分钟指示当地时间,表盘外缘则代表着世界不同时区的城市名称,并用中心表盘外围日夜各半的二十四小时环,对应不同的城市时间。

衣帽间的表柜里陈列着很多只名表。但江听白去国外出差,为了方便计算各国间的时差,就会戴上这一只。

“他已经走了。”

于祲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于祗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表盘,像是说给自己听,“可是他的表没有戴,刚才他忘记带走了。”

“这么放不下他,你还离什么婚?”

于祲看着她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他双手插着兜,看着他的妹妹,像极她小时候每逢大考前拼命翻书的疯癫样。没有重点的乱翻一气。

但于祗就像没听见一样。她只知喃喃道,“他会不知道几点钟的,他去柏林出差,需要出席的场合那么多,耽误了怎么办?”

于祲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没中邪吧?操心点有必要的事儿好么。”

江听白身边秘书、助理、司机一大堆人,少块表他还会误事?哪一个不能告诉他东一区是几点钟。

于祲想从她手里把表拿过来瞧瞧。这破古董表怎么就拍出上亿的价钱。

但于祗攥得很紧,她不给他看,“把你的手拿开。”

“呵!你哥都不能碰他的表了是吧?”对于这种护犊子的表现,于祲感到既心酸又荒谬,“江听白就那么了不起啊他!”

明容突然从桥下探出个头来,“你们兄妹两个在鬼叫些什么?”

“外公!”

于祗看了眼下面,明容正要推着他们外公出去走走,她笃笃笃跑下楼。

明蹇看见外孙女自然高兴,“小囡。”

于祗扶着轮椅的把手慢慢蹲下去,她把手叠在明蹇膝盖的薄毯子上,“外公您好点儿了吗?”

明蹇拍了拍她的手,“好多了,不要听那些庸医胡说,没事的。”

“小江已经走了吗?都不留下吃晚饭。”

他们推着老爷子断桥边走的时候。明容忽然问起女婿来。

于祗垂着头眨了眨眼,“他......他赶着要去柏林。”

明容瞧出几分不对头来。她对于祲说,“你推外公去前边走走。”

等于祲推着jsg明蹇走远了一段路。明容就问她说,“你们刚才起争执了?说吧,是他还是他们家,要你离婚。”

于祗靠坐在石桥墩上,西湖的风很大,吹散她才盘起的发髻。

她想起很多很多个夜晚。于祗洗完澡,有时懒得把头发吹很干,就都用一根羊脂玉簪子把头发绾起来,江听白总是随手抽下来。他喜欢埋进她的长发里闻那股青翠橙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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