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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白察觉到她轻微的、索吻的小动作,他温热的手心掌住她绸缎般光滑的后颈,略一用力,迫使她仰起头来,低下去吻住她。
好真实。他的舌头是热的,呼吸是热的,含住她的嘴唇是热的,卷入她口中的濡湿还有沉香的气味。
于祗被他吻得喘不上来气,她犹疑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脸一探虚实。却在半道被江听白攥住了手腕,大力往后翻着,任由她在他的怀里扭成一支即将被折下的玉兰花。忍了这么多天没有碰过她,他吻起来很凶,完全控制不住力道。
不知多久才慢慢缓和下来,江听白的唇轻触她亭立的、因为缺氧微红的鼻尖,蜻蜓点水地吻她,交融在一起的呼吸越来越烫。
于祗被他缠住了指头,她想摸一摸他的脸,却不能够。只轻呓道,“真的是你来了。”
江听白吻她的脸颊,嗯了一声说,“那你是想和谁亲近?”
“刚才梦到了你。”
她的语气是故作的天真和懵懂。梦到你和别人有了新的开始。再也不记得打小气你的于二。
江听白的心简直被她揉捏的发苦发痛。他只不过看了她几秒钟,又再度凶狠的、更深的吻上去。
有德叔听说小小姐的姑爷来了,领着佣人来斟茶,走到却听见一阵细微的水声,和料子擦蹭的窸窣响动。他没敢贸然进去,只透过红木门缝瞧了眼。
缎面的被套里伸出一粗一细两只瓷白的手臂,交叠在姑爷宽阔的肩膀上,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一床薄被根本就裹不住起伏跌宕的身形。
有德叔脸上一热,慌里慌张地退出来,留了两个佣人守住楼下的入口,吩咐暂时不让要人上楼。
江听白的嗓音疲惫而沉哑,“对不起,昨天我是不是推疼你了?”
于祗的黛眉细拧着,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颤,“不要道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你生气了。”
江听白吻着她的下颌,说话时晕开一片热潮。
于祗歪了歪头,主动吻上他的唇,“我生我自己的气。”
气她这样胆怯懦弱,知道这话说出口就会被骂,会被江听白以更有力百倍的理由还击过来,他只需要说一句我不在乎,于祗就再也反驳不了,因而连开诚布公的胆量都没有。但是她在乎。
她不想江听白再架着梯子来够她,不要她从树上跳下去时,他明知有危险还要张开手接住她。不要听他说什么——“你就给我往下跳,摔瘸了胳膊腿儿,我有的是钱,一辈子养着你。”
这么赖着他太自私了。
如果她不爱他,那专横一点、心安理得揪住他不放倒没什么,没有继承人损失的是江家的万贯家财,又关她什么事?让他那对只手遮天的父母自己去想办法,逼她离婚也没问题,无非从江听白这尊大佛上,刮下一层金漆来,足够她下半辈子挥霍无度。
留下一段耐人寻味的围城迷局在京城烟云里,由得大家在每一年新禧聚会的时候,把分手费的数额来回来去猜到没新意好讲。
她还做她的于二小姐。没老公、没孩子,不用再被规矩束缚,还有一笔用不完的钱,日子不要太好过。
可她偏偏爱他。爱得这样心痛。
于祗很少吻他吻得这样急,比他还要更失控。
江听白的喉结上下滚动,难耐地回应着她的深吻。
他的呼吸紧抿着,已经快要到崩溃发作的边缘,“你气自己什么?”
于祗轻咬住他舌头的那一刻,江听白的身躯忽然绷得很紧,他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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