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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起初只是因为她的例假推迟了半个月没来。上个月有好几次,江听白要得太急,没戴套就直接进来了,他伏在她身上,低喘着,那么好声好气地哄她,“就到里面好不好?”
她怎么舍得说不好。
于祗怀疑自己是不是怀了孕,但却意外检查出这么个结果。
那天她坐在黄院长的办公室里,捏着检查报告问,“我这情况那可以考虑做试管吗?”
“我不太建议你做。一方面你体质太差,又有过输液休克的情况,无法承受做试管婴儿,”黄院长说的也很诚恳,“就算是你吃尽苦头做成了,胚胎也不一定能发育得好。流产的几率很高。”
她点头,“确实,一场普普通通的咳嗽,我都要一个多月痊愈。”
她知道无论她交不交代黄院长,以她和陈雁西的交情,最后都会被江家知道,索性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婚姻也许保不住,但坦荡清白的名声,她不想丢。
于祗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出的妇产科医院。满脑子就一个悲观念头:这世界可真是一点都不浪漫。
她失魂落魄的,被路上的行人撞歪了好几次,经过自己家的车也不知道,还是司机打下车窗来叫她,“太太?”
她回到自己家。苍白着脸色坐在院子里,庆姨叫她半天也没理。
还是明容出来问她怎么了。于祗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抽噎着,大股的眼泪顺着脖子流进胸衣里,“妈,是不是因为我说、我不想要生小孩,他听见了,就真的不来我身边了?我不是不想,我不是的呀,我只是现在还不想。有谁会真的不想做妈妈的?”
明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不是,不是小囡,这不怪你。你还年轻呢,以后的事哪说的准?”
后来明容留女儿在家里住。于祗擦了擦眼泪就拒绝了。
她回去后,变本加厉地黏江听白,简直一刻都离不开他。好几次江听白私底下都跟龚序秋说,这个样子的于二,他还真有点消受不起,怕福分太大会折寿。
龚序秋让他滚远点,说看见他那副神气活现的鬼样子就烦,真不爱听他吹牛逼。
过了最开始的那阵失落劲儿后,于祗倒不觉得,不能生孩子会有什么太大影响。她不是老派人,江听白应该也不是,人生的兴趣和追求也不会放在传宗接代上。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也就没有了。顺其自然就好。
但他俩不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是。尤其江家那么一个古板封建的家庭。
于祗走过曲中寓直的桥廊,隆叔看出她步子很慢,安慰她说别怕。
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于祗轻轻摇头,“我不是怕,我不怕。”
就是挺可惜的。她还有好多事儿没和江听白做呢。还没和他一起看过夏季冰雪融水下的科罗拉多大峡谷,也没有去肯尼亚西南部的Masai Mara自然保护区,看成群结队的斑马在草原上矫健地奔跑,看狮子王率领自己的臣民在非洲草原上按顺时针方向,周而复始的从塞伦盖蒂大草原到马赛马拉大草原逐草迁徙。
于祗一直想去,但她胆子小,也没合适的伴。
她跨过门槛进去时叫了声妈。
陈雁西比想象中的要客气,“坐吧。”
不过喝了半盏茶的功夫,江盛就开口了,“听白他最近在胡闹什么?”
陈雁西也说,“怎么韩厘说他要把京里搅翻天?”
于祗双手规矩地叠放在膝盖上,“有点闹脾气,等他回来了我劝劝他,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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