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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找的。”
在那种高强度的心跳频率,和头顶的酸麻感达到顶峰的状况下,他左支右绌、应接不暇的,哪还顾得了别的?只知道下最狠的死手抵到最深处去,黑暗中他看不清自己,摁着她的手背上都青筋凸起。
于祗撅起唇,还沾着水汽般湿润的眸子望着他,娇气道:“疼。”
江听白俯低下去给她吹了吹。
于祗不满意,“还是疼。”
江听白叹口气,骤然站起身来,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干嘛去?”于祗问。
江听白的背影对着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瓶身高度,“给你拿药酒,祖宗。”
他在楼下的药箱里翻了阵子,找出半瓶子治跌打的虎骨油。
于祗半信半疑地看他,“大少爷,您能行吗?”
江听白先把手掌心搓热,“江念小时候爱掏鸟窝,磕磕碰碰的,每回都我给她上的药。”
“难怪她要追着何辞,”于祗笑了笑,“敢情是奔着弄一终身免费提供治疗的家庭医生去了。”
江听白嗤了一声,“不是她要追何辞,是何辞离不开她。你看江念一走十年,他哪儿还有人样儿?”
他倒了几滴油在手心里抹开,“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儿啊。”
于祗悲壮地点点头,“别小看我,刚才你顶那么凶,不是都挺过来了。”
江听白抬眼看她,“行啊于二,你现在说起这种话来,都不带脸红的。”
“当然,”于祗全不避讳地直视他,用一种聊闲话的语气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老公是什么不要脸的人,跟着他能学什么好?”
于祗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因为挖苦他而高兴,就狼嚎鬼叫了好大一声。
江听白突然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但他装不知道,“怎么了二小姐?”
于祗咬牙切齿的,“你手上能稍微有点轻重?”
江听白哂笑,“我横竖是脸都不要的人,管什么轻重。”
好小气。三十四了还这么小气。
于祗等他上完药,就重重一脚把江听白踢开,他没有防备,这猛一下踢得他一个扑腾,差点摔在地毯上。她自个儿反而蒙着薄被躺下了。
“嚯!忒现实了也。过完河现抽桥板,吃饱了就骂厨子,”江听白靠拽着委地的床幔才稳住身形,边说道,“念完经您立马杀和尚呐。”
于祗听他抖落这几句京腔,忍不住想笑,肩膀在被子里一颤一颤的。
烦死了!她根本不想这么快笑的,她还在生气。
江听白看她这动静,“你就憋着吧你,于二,当心抽羊角风。”
他把药酒放好,去浴室里洗了把手,这药酒沾上了就很难洗掉,他用洗手液搓了半天,又喷了点柑橘调的香水,才完全盖掉那股冲鼻子的味道。
江听白左闻右闻,确定不会呛着她了才回卧室,掀开被子躺进去。
于祗没睡着。江听白一挨上来,她就往旁边躲了躲,他再往前一点,她又准备挪位子的时候被江听白一把搂住。
“真跟我一般见识?”
江听白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
于祗用娇憨的鼻音唔了声。
江听白把她翻过来,“给你道歉也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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