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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找补回来似的,一声比一声咳得猛。
江听白人虽然在院子里熬着药,隔了落地窗听不见声音,但看她不停抚着胸口的样子,就知道咳得不轻。咳得他一阵心揪。
龚序秋拎了瓶酒,夹着两个杯子朝这边来,清清爽爽一身丝质浴袍,穿的还是双拖鞋。
明显陈晼大发慈悲留了他住。
他见江听白穿了身白色家居服,额前平日里往上梳着的头发也松散下来,有几分倦懒的温柔。手指头夹着烟,拿了把小扇子在吹炉子,看一眼客厅里的于祗就皱眉头,然后再抽上两口。
“唷,江总。”
龚序秋刚打了个招呼。
江听白就说,“把嘴给我闭上。”
龚序秋喊,“哥们儿我还没说话呢。”
“不用说,”江听白吐了口白烟,“一看你这样我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龚序秋自己就坐下了,倒了杯酒晃了晃,“行了吧你,都是入赘媳妇儿家的人,你跟我摆什么脸?”
龚序秋没想到江听白竟然点头承认了。
但他说,“嗯,我是入赘。你是非法同居。”
“......”
龚序秋强行找回颜面,“我会和陈晼复婚的,你信吗?丫现在别提多听我的。不同以往了,兄弟翻了身。”
江听白掐烟的时候往后一带眼风,“陈晼,来找于二啊?”
龚序秋立马把杯子一丢,“我说的那个丫是纯语气助词,哪敢骂你啊,没别的......”
但一看他们后头除了风吹过的树影,什么也没有。
“还真是不同以往呐。”
江听白扔下扇子,取过另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顺便睨了龚序秋一眼。
“你缺不缺德?”龚序秋就纳了闷了,“不是,你跟我们二小姐日常交流也这副拽样子吗?她这也能爱上你。”
江听白纠正他,“把我们去掉,她跟你没关系,少打主意。”
龚序秋笑了一声,“我可不打她主意,但有人打,蒋玉轻侬晓得伐?”
“他不就嫌自己命长吗?好办呐。”江听白在南京时已经听到了些风声,“我一向心善,亲手送他一程。”
龚序秋不敢恭维,“心善就算了。实在没别的夸了,你犒赏自己会投胎吧,也没什么优点了。”
“......”
就在蒋玉轻开业的画廊里,今天下午最新展出了一幅于祗的肖像画。她穿着一条法式复古长裙坐在长椅上,一改蒋玉轻自诩印象派的笔法,这副作品极端写实,细微到裙摆上的每一朵散碎的花纹都丝毫毕现。画上的于祗安静坐着,清纯甜美,看过的人都说,就像是纳韦尔修道院的圣女醒来的模样。
当时就有人要拍走,但蒋玉轻说这幅画只作参观,不对外出售。都不用眼神尖,圈子里有搞艺术jsg的已经认出这是于家的女儿,不免好奇起她和蒋玉轻的关系,七零八落,你一嘴我一嘴的,就这么扯出一段过往来。
龚序秋摇了摇杯子,“就是连伯宁这样缺根筋的人,都看出来不对劲了。过不了几天呐,你妈就要兴师问罪来了,等着吧。于祗的麻烦可不小。”
江听白冷笑了下,“我还能让他蹦高到那个时候?”
这时萧铎的电话打进来,“江总,画已经放到您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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