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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白去浴室洗澡,才刚于祗把他弄出一背的汗, 丝绸睡衣贴在身上凉凉的,让人不舒服。
他走到窗台边抽了一支烟,没吸两口就低笑起来, 于二真正像个孩子的时候不多,今天算最不讲道理又失了体统的一回,大概连她六岁时矫揉造作出的端庄样都比不上。
但是他喜欢。好像生下来就注定拿她没办法。
江听白想起来他爷爷总喜欢骂江益和他是逆子叛孙。他二伯是最像爷爷的人,秉节持重,老成练达, 又有一身桀骜骨,谁也左右不了他的事。小时候教他读书写文章,他偏不干,说长大要像大哥一样帮衬集团,等到他大伯出了意外后,让江益打理集团, 他偏偏要去拿笔杆子。总之你指东他打西。
等江听白长大, 他爷爷又常气得说他是小讨债鬼, 就是上天派来专门和他作对的。如果不是孙辈里只有他这么一个喘气的男丁,江听白会不会回国都不好讲,八成娶了于祗之后,就带着她留在牛津教书也有可能。过着简单冲淡的日子。
千变万变,于二是不论如何一定要娶的,这是根红线。她也是他的小讨债鬼。
江听白掐了烟,他掀开些被子躺进去,上半身没敢全睡下去,他靠在枕头上,一只手绕过于祗的颈侧将她虚拢在怀里。她现在还没退烧,他得时刻关注她的体温。
一直到早上八点多,江听白第三次给她量体温时,她的烧才退下去,他侧躺着,用下巴探了下她额头,已经是一片冰凉。
江听白略放了些心,把温度计放好,打了个电话给萧铎说,今天上午视察工厂的行程推迟到下午,才完全躺下来,抱着于祗一起入了睡。
快到中午时于祗才醒过来,她只是很轻地挣了一小下,江听白就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怀抱,把她摁回胸口,“还难受吗?”
于祗轻轻说,“身上疼,像被人揍了一顿。”
江听白挪动了一下肩膀,“你才退烧,再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有浓重的倦怠感。
于祗安静了好一会儿,仰起头来问,问得很讨巧,“你照顾我整夜?我没有很吵吧。”
江听白看了她几秒,不得不说,还是这副模样更得他欢心。她所有的样子里,他最爱一个乖。他俯首吻住她,接了一个冗长又平和的吻,吻得于祗伏在他手臂上气喘吁吁。
他给她拍背,“我不好,忘了你还病着。”
于祗倒不是因为这个。她摆了摆手,“我感冒了,你也不怕被传染。”
“既这么说,你现在就惹给我,正好我不想管事。”
说着他压着人就往被子里钻,不管不顾地吮吻着她的脖子。
“江听白!”于祗好半天才从他的禁锢里伸出手。
江听白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于祗枕着他一只手,不停地抚着胸口喘气,他的手一下下为她顺着头发,“喊的声音还挺大,小日本子的药有点用。”
于祗反而问,“你怎么那么不尊重人?”
江听白咦了一声,“我是学你的,昨晚你就这么叫。”
“不可能吧?我这么没礼貌,”于祗惊讶地捂一下嘴,“对方没有生气吧?”
江听白亲了亲她的鼻尖,“你得感谢宫本医生听不懂中文。”
“那也是烧糊涂了。”
于祗粗粗回忆了一下她所接触过的日本同学,包括在东京大学交流和耶鲁读研时碰到的,有一个算一个。大部分学生的性格,概括来说就是——谦逊随和又野心勃勃。他们待人彬彬有礼,骨子里就不爱给朋友添麻烦,非常注重细节,但对人生、职业道路又有无比清晰的规划,并且为之付出所有。
她歪了一会儿困劲又上来,“我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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