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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回想起这个回答，安灏禹都觉得这三个字竟会如此打动人心，他转过头看了眼没在说话的谢展。

“你师兄，徐子轩，他就是我世界里唯一的烟火。”

我爱他，胜过这世间万物，至死不渝。目光落回自己的指间，安灏禹嘴角噙的笑意唯有满足。

Z省云中市，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办公室。

经过调查，吴燕所说的恶作剧，是黎晚晴有几次晚上下班回家，她车子的雨刮器上就压着一张红色的印有新年快乐的贺卡，打开贺卡，里面什么都没写，只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十分简单的笑脸。

黎晚晴并没有在意，而是随手扔到了垃圾桶了，更没有报案。连着好几次之后，就没有再收到了。

“黎晚晴没去看过监控是谁放的贺卡？”正一筹莫展的唐延问道。

肖明摇摇头：“没有。吴燕说，黎晚晴就觉得是个恶作剧，而且还说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后来不再收到贺卡，她还对吴燕说，你看，我说不加理会是不是对的？”

听完肖明汇报的调查情况，却看徐子轩不仅没发表任何意见，还又低着脑袋在手机上不知在看什么，唐延连忙问：“轩哥，在想什么？”

“我在想，或许不是恶作剧，而是一个警告。”

“警告？”肖明有些奇怪。

“对，警告。吴燕所说的这个恶作剧的情节......”

说话间，徐子轩摸在手机上把前几年就已经连载完了的小说《月色》点开，调出其中一段递给两人看：“你们看，小说里写的是——最开始，凶手连着把用鸡血画着笑脸的圣诞卡片放在受害者的门口，受害者很害怕跑去报了警，但警察却不以为然认为是什么人在恶作剧。后来，圣诞节那天，凶手果然实施了犯罪，在杀了受害人之后还用受害人的鲜血在墙上写下了Merry Christmas的字样。”

第68章

Z省云中市，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办公室。

“你是说，凶手是在用黎晚晴自己写的小说情节警告她，而她没有理会，所以凶手才会杀了她，最后甚至把......”

唐延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可不对啊。轩哥你看，黎晚晴的死并没有重现她小说里的场景，倒是把出版社的那两个人摆放成了在享受最后晚餐的样子。”

“是啊.......”徐子轩也同样若有所思了半晌，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这案子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很多看似有联系的线索经过仔细深究，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样，唐支队，我和小明再去趟电视台，再看看高远光那边的社会关系情况。”

他刚一站起身来，支队长办公室的门就被风风火火从朝滩湖赶回来的两人推开了。

听完安灏禹、谢展在朝滩湖的发现，他一下倒显得不那么着急了，反而坐回了沙发椅。

“这说明什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徐子轩是看着谢展的，正当他在奇怪以对方的脑袋怎么会还没想到时，安灏禹已经灵光一闪了，伸手就狠狠拍了下支队长的办公桌，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吓了众人一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说明，有人一直在跟踪高远光。”

徐子轩浑身上下的血液在渐渐灼热中沸腾起来，不止是因为安灏禹得出的这么个简单的结论，他清晰地意识到这种感觉完全源于对方说话时专注坚毅到无意间流露出的盛气凌人，简直让他着迷，他决定收回之前说他一直都挺笨的那句话，他愿意为了眼前这个人不遗余力，也庆幸有生之年能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被副支队长看过来时那动人心魄的一眼心动到险些失神，安灏禹强迫自己转回与他不合时宜的对视，并对几人继续说道：“所以，这人才会知道高远光周末是一个人去钓鱼，而且他停车的那户农家没有人在。他需要做的，仅仅是提前到达朝滩湖那处隐秘的钓鱼之处然后伺机袭击，但凶手并没有注意到高远光的手表就在那个时候甩去了水里。”

之前还计无所出的唐延这时似乎看到了柳暗花明的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