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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登记在册的唯一住所青溪春城小区五栋三单元1603号一直不应门，夏雪带着辖区派出所的民警直接选择了技术开门。门口的鞋柜上放着一串钥匙，玄关处没有拖鞋，李瑶的包还在沙发上，如果不是进屋后喊她名字却没有反应的话，似乎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推开虚掩着的主卧门，李瑶躺在床上身体已经凉透了。夏雪一边招呼民警们保护好现场、拉上警戒线，一边分别通知徐子轩、方媛尽快赶到现场。

由于没有带勘查箱，夏雪只能先对尸表进行检查。李瑶身着一条藏蓝色真丝绣花睡裙侧卧于床上，头朝墙、脚朝房门方向，眼角膜已呈半透明状，手指按压尸斑完全退色，尸僵已扩散全身，腹部也已呈现腐败性膨胀。方媛到达时，夏雪随即报告了初步检查的情况：“媛姐，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10-13小时左右，也就是4月20日凌晨一点至四点左右。”

方媛戴好手套，从法医箱里拿出一根温度计递给她，示意马上进行肛温检测，然后对尸表情况进行了复查：“死亡时间推断的差不多，动态勘查结合尸温的检测结果，可以进一步精确到12小时左右，回去再做胃容物的检测进行验证。”说着，她拿出一支棉签擦拭了尸体嘴角处干涸的白沫，再放入试管内装进证物袋交给夏雪，又俯身凑到尸体身前捏开嘴，用手扇了扇，不禁蹙起了眉：“尸表没有伤痕，身体也没有呈现出长时间抽搐的痕迹，口腔内却有一股苦杏仁的气味，很有可能是急性中毒引发的呼吸障碍猝死。”

“苦杏仁气味？”夏雪也跟着皱起了眉毛：“氰化钾？这可是剧毒化学品，根据《危险化学品安全管理条例》要求是受我们公安部门管制的。”

“这苦杏仁味也算是氰化钾中毒的标志了，喝下后到出现中毒反应仅需要2分钟左右、彻底死亡为15分钟左右。但是，死者是猝死，并没有经历非骤死者的前驱期、呼吸困难期、惊厥期和麻痹期4期临床表现，那么至少也要口服50—100mg或以上。”

中午才在平州市找到的线索可以说是转瞬即逝，刚一到达案发现场徐子轩就听到了方媛的分析，也让他的双眉紧紧蹙在了一起。

很明显，李瑶之前所说的很有可能都是假话，汪隆并没有让她去接什么尊贵的客人，而是她与嫌疑人里应外合，知道那个时间段汪隆在顶层会客室，所以直接避开所有监控将刽子手带到了汪隆面前。而在利用完李瑶之后，这个刽子手自然而然也将她杀人灭口了。

“夏雪，将死者家里所有可进食物全部封存取样，招呼兄弟们尽快将尸体运回队里解剖，立即联系死者家属。肖明，让技术科的同志们马上进行现场勘验。谢展，查李瑶的社会关系、经济状况！”

刑侦支队办公室。

整个办公区都弥漫在一股咖啡、尼古丁、功能性饮料、泡面和宵夜的混合味儿中。

徐子轩喝了一口因为和宵夜一起送到门卫而早就冷透了的咖啡时，忽然想起在春来家吃东西时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随手翻起从那个无人机放飞者家里顺回来的那本《Weekly Playboy》，也不管办公室众人一脸大眼瞪小眼的窘迫表情。

方媛伸手在在鼻子附近扇了扇，觉得法医解剖室的味道都似乎更加令人舒适些，紧接着瞥了眼副支队长手里那本杂志上赤裸裸的画面，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咬着下唇拉了根椅子坐在门边通风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的先听肖明和谢展各自汇报自己的调查情况。

“李瑶，27岁，G省人，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均在G省农村老家。毕业于西北财经学院，工作后跳槽过不少公司，信业公司算是她干的最长的一份工作了，两年半的时间干到了总经理助理。虽说是助理，但工作性质更像是汪隆的秘书，帮汪隆处理一些私人却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务，与汪隆不是男女关系，也没有男朋友。”

“虽然李瑶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但经济状况就有点糟了，她在多个网络平台都有借贷，加上利息要还差不多30万元左右，平时都是拆东墙补西墙的还款，压力非常大。信业公司是每月20号发工资，但4月15日傍晚7:09分她却还了某个网贷平台8000元。经查，这笔钱是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