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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并没有吵醒睡熟中的人。
刚去安家的头两年,他总会大叫喊着从噩梦中惊醒。
到了初三,他已经学会在这个无休止的噩梦中很好的控制情绪,不让家人担心。
就连安灏禹都一直以为,自己以及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蹑手蹑脚的下床,想到再过几个小时跑步回来也要洗澡,为了不惊动安灏禹,他选择去衣帽间换了身干净的睡衣,然后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打开窗户,将自己置身在冷得浸骨的夜风中,目光则投向万丈深渊般的一片漆黑之中。
这个小区是原云中县公安局家属区,面积不大,只有坐北朝南的两栋建筑,都是一梯两户,位于云中老城区最繁华的闹市中,当年的位置、环境、条件仅次于县委和县政府的大院。可相较近十年新建的电梯公寓、花园洋房,这里就早已显得有些陈旧不堪了。不仅各家的产权不知易手了多少次,如今的住户大多是进城务工人员暂租的,连个正经的物管都没有。
最后,还是安灏禹实在看不下去了,自掏腰包请了附近以吃低保捡破烂为生的老两口来守门和简单打扫卫生。
回到云中市参加工作前,徐子轩其实只在这里住了不到半个月。
二十三年前,原云中县公安局副局长安泽文调任到另一城市,徐家案发时,安泽文已经办完了调任手续,正在准备搬家。
刚好安灏禹离家出走跑去了福利院,隔天一早,安泽文与沈茹一前一后出现在福利院,在安灏禹的撒泼和沈茹的坚持之下,徐子轩被正式领养。
紧接着,安家收拾了家里的东西,徐子轩也随之搬走了,再后来安泽文进入省厅,徐子轩也跟着去省会平州市。
安泽文一直没把这房子卖了,倒解决了他毕业回云中工作后的住房问题,接近160平米的家他和安灏禹两个人一起住还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黄辉案一结束,安灏禹就忙不迭的让市局信息处把整个家进行了三百六十五度的地毯式搜查,确定没被装什么摄影装置后,再次自掏腰包在小区内外和进出家里的必经位置一一安上了适时高清监控,若不是自己拦着,只怕连卧室、厨房、卫生间这些地方都不会放过。
他点燃了一支烟,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那双冷淡疏离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适才梦中景象那样熟悉,熟悉到在梦中的他甚至可以“清醒”的知道下一秒即将看到什么,但正因如此,依然无力反抗的感觉就更加骇人。
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对陈长峰注射毒品的?
陈长峰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缉毒警,怎么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别人控制,而且还未曾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
徐子轩不禁打了个冷颤,心脏也陡然间剧烈跳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随之侵袭而来。
他忽然失去了继续深究的心思和力气,赶紧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这才发觉指间的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惊讶转身,隔着瞬间吐在自己脸上的烟雾,就看到一双直直望向自己的晶亮的眸子。他这才想起,除非是在噩梦中醒来或是连续熬通宵,自己是不会抽烟的。
这世间无论什么样的情感,想要长久,最简单的不过是坦诚,最艰难的也是坦诚。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安灏禹?
他不该活的这么没有安全感,徐子轩心想。
心底有内疚在慢慢扩散,可徐子轩却还是做不到。
就算不知道还能挥霍安灏禹的信任多长时间,还是做不到。
很早很早以前,自己在他面前就再没有坦诚两个字可言。
但好在,徐子轩总知道这种时候该用什么办法不让安灏禹问话。
后半夜两人顺理成章的也没怎么睡觉了,不到六点就出门沿着两公里外的青水河绿道跑了好几圈,正准备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拉伸下筋骨,安灏禹的手机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摸出一看是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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