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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又期待地轻声问:“你介意吗？”

冉绮不解:“什么？”

叶怀宁身体与她贴得更紧。

冉绮察觉到一丝异样，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中带着一丝羞涩，还有……一点点好奇和兴奋。

现在煞阵被破了，在离开之前，嗯……

她不确定地问:“……用你的尸体？”

叶怀宁:“没有腐烂，你要是介意就不了。”

他很善解人意，眼里藏着隐晦的失落。

身体与身体，鬼魂与身体，是不同的。

在拿回身体之前，受鬼性驱使，他就已经因为过于兴奋而有了这种想法。

冉绮有一点忸怩:“在棺材里？”

“嗯。”

他的棺材。

“这里面全是血。”

“我的血。”

“这里没有监控吧？”

“没有。”

“不会有别人吧？”

“不会。”

冉绮坐着前后晃了晃，感受到他的尸体也会肌肉紧绷，仰起头对他噘嘴:“那，可……”

“以”字还没说出口，叶怀宁堵住了她的唇，用力抱紧了她。

冉绮想，她好像知道他鬼魂散发出的木质香气是哪来的了。

是他尸体的香。

那样浓郁的木香，几乎侵占她整个口腔，她的所有呼吸。

木香逐渐遍布她全身，甚至能探入她身体深处。她整个人都被这种香气包裹着，意识都变得昏昏沉沉，人也起伏摇晃。

不一样，尸体真的跟鬼不一样。

更有实感，更加莽撞。

好奇特。

尸体是冰冷的，僵硬的，猛烈的，不受控制的。

她眼睛睁不开，无力地靠在叶怀宁怀里哼唧。

叶怀宁睁着眼睛，瞥见空气中漂浮着的血色粒子正向十五楼涌入。

他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成仁俊本可以一个人享受煞阵，为何还要拉其他人入伙？

因为这九楼的巨大血色符阵，靠成仁俊一个人的血是画不来的。

这是集了除白茜以外，十五名创始人的血画成的。

只有棺材里的血是叶怀宁自己的。

棺材里的血不沾身，如水，因为血里血气已经被煞阵的血所吸收。

煞阵，贪生怕死者用之，魂分两道。一道在自身，一道在阵中。

阵破时，可使成阵时以血祭祀分魂的人“死而复生”。

他们真的很阴毒。

幻境不管成不成，只要冉绮进棺材动了他的尸体，就是破了阵。

他们想要复活。

还想要他与救他的人永远被封在棺材里。

叶怀宁不是因一杯酒而死的。

他是因一杯酒从此昏睡不醒，被束缚在棺材里养了一年，慢慢被放血而亡。

有关于阵的事，也是那一年里听到的。

很痛苦的死法。

不过他不后悔。

叶怀宁动作不像从前那样温柔。他肆无忌惮，对她又亲又咬，刻意消耗她的体力。

冉绮想要叫他慢一点，但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血在棺材里荡得厉害。

随着冉绮的声音一次次被他吞没，冰凉的东西也被她一次次吃下。

终于结束的时候，冉绮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像是打了好几个小时的仗。

她把脸埋在他颈间小声抱怨:“尸体怎么还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