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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沐把他当成会动的大抱枕，闭上眼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回了句：“早。”

直到他被贺丛邱放在卫生间的椅子上，穆沐才稍微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看着贺丛邱帮他挤牙膏，不太情愿地接过电动牙刷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又开学了啊，就不能多放两天假吗？”

贺丛邱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脑袋上那撮翘起来的呆毛压下去，然后道：“还困？”

穆沐一边刷牙一边含混不清地回答：“就是不想早起。”

他宁愿去实验室熬夜做实验，也不想每天早上六点多爬起来去学校晨读。

国内高中这个作息真的对早起困难的人很不友好。

“那今天请假？”贺丛邱问。

穆沐刷牙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谴责道：“贺邱邱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是在引诱我堕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把我养废，让我再也离不开你……”

贺丛邱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好好刷牙。”

穆沐愤愤地瞪他：“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贺丛邱：“你想去学校就去，想休息也不用勉强自己，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

穆沐吐掉嘴里的泡沫，咕噜噜漱完口，顺便洗了把脸，然后才道：“你不用狡辩，我是不会中计的，我要好好学习。”

贺丛邱附和：“行，你好好学习。”

穆沐擦完脸，忽然想起来还没放水，见贺丛邱很没眼色地杵在门口，立马开始赶人：“你出去一下，把门关好。”

贺丛邱看着他：“不要我帮忙吗？”

穆沐没好气道：“不用，快走！”

贺丛邱笑着退出去，顺手拉上门。

等穆沐放完水单腿跳着要从里面出来，他才过来把人打横抱起来。

穆沐轻轻晃了晃小腿，感觉到他的胳膊很有力，不会轻易把他摔下去，又忍不住大幅度地晃了起来。

贺丛邱垂眸看他，“别闹。”

穆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把整个上半身挂在他胸前，忽然凑近他看了看，惊奇地说：“贺邱邱，你长胡子了哎，什么时候开始长的？”

贺丛邱的喉结动了动，“去年。”

穆沐被放到床上，顿时松开他的脖子，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能摸到一点点胡茬，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他不由得皱眉道：“为什么我还没长？”

上辈子他都没留意过这个问题，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哪一年开始刮胡子的，而且贺丛邱应该是每天都会很仔细地把胡子刮干净，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等等就会长了。”贺丛邱说。

穆沐不太满意：“那你为什么要那么早就开始长？”

贺丛邱无奈：“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穆沐开始不讲道理：“那我不管，而且你背着我偷偷刮胡子，都不告诉我。”

贺丛邱：“是我的错，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穆沐仰着脸看向他，目光在他喉结处停留片刻，然后冲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贺丛邱俯身靠近他，穆沐趁机摸了摸他的喉结，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