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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切终于止歇的时候，他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嘴唇上被他咬出的伤痕还隐隐泛着疼, 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拆了, 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累极了，很快昏睡过去, 连段星舟什么时候抱他去洗澡的都不知道。

不过他过后睡得并不安稳。

因为段星舟实在将他搂得太紧, 两只手臂如铁钳一般禁锢着他的身体，他连气都快喘不匀了。

他诺勉强睁开了困倦的眼睛, 难受地动了动，可是刚一动, 头顶立马就传来段星舟带着些冷意的声音。

“想去哪儿？”

他都这样了还能去哪里呢？程诺哑着嗓子勉力道：“你勒得太紧了，我不舒服。”

黑暗中，段星舟沉默片刻, 手上稍微卸了一些力道，却仍然还是紧紧将他圈在怀里，并没有比刚才好到哪里去。

就像是怕再松开一点点，他就会不见一样。

程诺张了张嘴，压低心底的酸楚最后没再说什么，只能继续维持这个姿势，靠在他怀中艰难地睡过去。

这一觉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等睁眼醒来时, 竟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程诺神情恍惚地望着天花板。

身体酸疼的反应和紧紧圈在身上的手臂证实了昨晚的疯狂并不是一场梦。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段星舟凑近亲了亲他的额头，总算是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程诺又躺了会儿才艰难地扶着腰慢慢坐起，段星舟将他那副眉心轻蹙, 快破碎掉的模样看在眼里, 拿来准备好的新衣服要给他穿, 程诺立马道：“我自己来。”

“你确定？”

程诺不说话，伸手去接衣服。

结果因为实在被折腾地太狠了，再加上有一整天没吃过东西，拿衣服的手都在不住地哆嗦，更别提穿了。

程诺着实是没想到自己会狼狈至此。

跟段星舟清冽湛黑的双眸无声对视片刻，他放弃了逞强，任由段星舟帮着穿了衣服，后面洗漱也没有自己动手。

直到喝了一杯热牛奶，又吃了几片面包垫了肚子，他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一点。

段星舟眼睛几乎没离开过他，见他停手，问：“不吃了？”

桌子上摆放的餐点还有很多都没动，不过程诺力气回来一点之后，就没心情再吃了。

无意识地朝着他昨天扔手机的那个方向张望了一下，程诺问道：“我的手机呢？”

他已经消失了一晚上，这时候只想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段星舟淡淡道：“屏碎了。”

摔得那么狠，意料之中。

程诺默然地继续坐了会儿，站起身，拖着步子想去找自己的证件。

段星舟动作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手，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一言不发。

证件并没有被藏起来，就放在显眼处，程诺轻易就找到了，他心中有些惊疑不定，拿起来放进自己的兜里，然后一步步地又走回餐桌边，跟段星舟对望。

“我……该走了。”

现在这人已经恢复了记忆，程诺已然没有必要再像之前那样伪装。

可是两人之间的阻隔太多，不管身体再亲密，已经无法再延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