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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得过了头的房间仿佛一尘不染,衣服全部都被带走了,衣柜空空如也,书桌上什么也没有。
除了一封被折叠起来,压在一个杯子下的简信。
祁汜轻轻地拿起来,他甚至来不及去开灯,借着夜晚城市的光照读完了这封告别——
【祁汜,走了,不用尝试找我,会很累,而我也不想被找到。】
【我会过得很好,祁汜,去爱你该爱的人。在医院那天,我见你始终不敢在余归桡面前抬头,很想靠近一些,却发现即使闭上眼,我也想象不出你那一刻会是什么表情,那个时候才明白我早就失去了你,我承认得太晚。】
【我们都承认得太晚。】
【平安,勿念。】
祁汜将这封信来来回回读了很久,也在空旷的房间里坐了很久,最后将信折回原来的形状,放到自己的抽屉里,小心地关上。
祁汜原以为自己会一夜不眠,却没有想到再拨打了不知道多少次向屹群的电话,不出所料的得到全是关机的回音。
而最后,祁汜握着手机,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听着机械女声提示之后的嘟嘟声,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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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屹群离开得突然,消失得也很彻底。尽管祁汜前不久就已经知道他对于向屹群真正的了解有多匮乏,但经此一断,他才明白人和人之间的联系有多脆弱。
他不知道向屹群是否还有别的住所,真正的家在哪里,不认识他的朋友,不了解他的信息,一旦向屹群决定离开,祁汜找不到他就是注定的。
祁汜曾在北京呆了那么多年,回来之后又重新选择了这个让他伤透了心的地方,可是他已经二十九岁,再一次在这个城市失去一切。
身上的行囊从满到空,拥有的背影从近到远,一切归于初始,什么也没有留在他身边。
由于工作的交接手续繁杂,加上离职入职的区间对接有差,祁汜实在年末的冬天才真正离开岗位,因此还是在北京留到了过年之后。
除夕夜的京城热闹又冷清,祁汜给祁浔打了电话,继而自己就着春晚的声音吃完了一碗面。
在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祁汜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他握住筷子的手顿了顿,对着只剩面汤的碗底发了几秒的呆,继而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视线很慢地移到屏幕上,自己都说不清楚希望看到哪一个名字。
但是屏幕上的信息却不在他的预料之内——那消息居然来自祁恪。
祁恪对他发干巴巴的新年快乐,落款还署着“爸爸”,讯息不长,却有很大的篇幅都在委婉地指责祁汜,称他连过年都不愿意回来探望父亲。
祁恪并不知道祁汜早就已经回国,祁汜盯着页面看了挺长的时间,点开了对话框,将手指放到输入键上,只点了两下,却又关上了。
算了。祁汜长舒了一口气想,没有什么必要了。
在乍暖还寒的开春之际,祁汜孤身一人,来到了湿漉漉、皱巴巴的上海。
祁汜长年生活在北方,但他喜欢这个城市的味道,风带着湿润的触感,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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