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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汜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但余归桡和丁漉洺走在前面,余归桡走得很稳很快,但是丁漉洺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停在了吊桥中间。
她攀着绳索,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无助地看着余归桡,但余归桡却越过了她,目光直直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身后的祁汜。
丁漉洺有些怔然地站在吊桥中间,但是只是片刻,余归桡就向这边走过来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担心余归桡真的丢下她不管,那么不论他再怎么受自己的父亲喜爱和器重,自己以后都绝对不会再帮他。
塞一个研究生名额实际上并没有多么难,但是丁漉洺看不惯余归桡这样的人为了这种事反复低头。听说余归桡和余渊感情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拜托到自己父亲身上。
但父亲既然知道自己喜欢他,丁漉洺想,那么就此忽然出现再为难余归桡一下也没什么不可,毕竟余归桡的态度冷淡,对她也不怎么样。
余归桡沉默着,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走到吊桥中央,向丁漉洺伸出手,丁漉洺露出笑容,甜美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里,吊桥不稳,瞬间的晃荡之势让丁漉洺踉跄着跌进余归桡的怀里。
祁汜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一时有些愣愣地看着他们。
他为自己这片刻的怔愣感到可耻。站在吊桥中央,祁汜抬起头,看见从雾气从山中缓缓升起,最后又逐渐消散在了云层中。
祁汜将视线投回前方,看着站在吊桥另一边的人。余归桡牵着丁漉洺走到吊桥对岸,然后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他很平静,脸上无波无澜,好像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余归桡直白、坦然、专注又固执地注视着前方,好像永远、永远在等祁汜走向他。
六年之后,余归桡终于在温暖而安静的车内,没有隔着一座吊桥的距离,没有隔着经年的距离与伤疤,抱到了总是很伤心的祁汜,对他说出了那句欠了多年的话。
六年之前,祁汜用沉默隔绝了余归桡的注视,坦然地回望过去;过了片刻,他牵起嘴角,仿佛无比眷恋、又无比温柔地笑了笑;继而没有片刻停留地转身,从吊桥中央,一步一步地离开,坚定地朝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吊桥下面的流水湍急得像洪潮,又像瀑布,后来余归桡每次想起祁汜在吊桥中央逐渐远去的背影,都觉得那座桥仿佛并不存在。
祁汜就是在万壑狰狞的峭谷中,轻飘飘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他。桥下的水声像瀑布一样从天而降,砸得余归桡茫然若失,万籁俱寂。
第39章 第39章 愈合的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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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在北京总是那么的冷,祁汜明明是在春天回国,但是在没有回来之前,每每透过窗外看到异国街道上红成一条风景线的枫树,他都会想到北京的银杏。
他总觉得这种树好像是独属于国内,独属于北京的。
银杏是从生长到枯萎都灿烂又明亮的树,它是多么适合从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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