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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祁汜并非虚情假意之人,相反,他的感情像水一样真挚而纯洁,却可能只占了杯子的几分,剩下的刻度是他无法企及的,就像空气虽然看不见,但填满那里。
学长总是记得,他们每次约会,如果在夜晚的户外,坐在露台前,躺在草坪上,祁汜总会望着疏朗的夜空看上很久。
他有的时候还会给自己讲星星。学长也会觉得有趣而浪漫,这时的祁汜是很有魅力的,和平时不同,他变得安静,进而迷人起来。
可不管学长再怎么专注,听一会儿,也就不会再一直抬着头了。
倒是祁汜,反而因为分手表现出了十分的难过。
他抱了学长好一会儿,最后却也像朋友一样,只是最后把头轻轻地在对方的肩膀上,安静地靠了一会儿。
不过也只有一会儿,祁汜眼眶有点湿,不过还是笑着说了再见。
祁汜谈恋爱的时候,几乎没有想起余归桡,反而是在很少的时候想起余归桡跟他说过的话,他让自己去看的书和学会的知识。
祁汜觉得好笑,好笑中又带着几分荒诞,他还曾经为并没有因谈恋爱产生太多遗憾而怀疑自己对余归桡的感情是否并非喜欢,又因为有这样的怀疑而感到解脱。
不过,这一切在余归桡回来之后又好像再次改变了。
余归桡在年末归京,祁汜此时已变得不太会为没有的东西而恨和遗憾。
他本来以为自己要再让余归桡失望一次,但是余归桡这番不知道在深山里又完成了什么样的事情。
他什么也没说,一反常态地没有再回来之后,就立即和祁汜探讨他的学业问题。
余归桡请了假,带着临近期末已停课在宿舍复习的祁汜去异地跨年。祁汜几乎没什么拒绝的权力,余归桡基本是来他宿舍把他打包走的。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余归桡在少年时期就常带着祁汜在假期飞来飞去,本来这并不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却因为地点变得比此前都特殊起来。
西藏的冬天很冷,实在太冷了,来到这里像某种生存挑战的游戏。
余归桡却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带着祁汜,轻装简行,先飞到了噶尔县。
此地荒凉而酷寒,平均每平方千米只有两个人的活动足迹,宛如世界尽头冷漠的天堑。
阿里地区海拔很高,由于空气稀薄,因此只含有极少的烟雾、尘埃和水蒸气,降水量低,再加上视宁度稳定,因此世界海拔最高的国家天文台在此选址。
此项工程预计耗时十年左右,现阶段仍处于建设当中,不过这对余归桡来说大概也不是什么问题,祁汜推测他或许早就来过,仅仅打了两个电话,一辆挂着当地牌照的越野就来接到了他们。
皮肤黢黑的藏民司机见到余归桡便恭敬而热情地与他握手,有些憨厚地叫余归桡老师。
余归桡只是淡淡地笑了,没有应答。
阿里平均海拔有五千多米,祁汜初来,有点高原反应。他有些蔫蔫地坐在车里,带着些许恰到好处的好奇,向外面张望——
“世界屋脊的屋脊”荒芜而苍凉,但余归桡向祁汜在路上介绍过,诸如量子隐形传态实验、原初引力波探测计划、空间碎片与时域天文观测等国际合作与国家部署项目都将在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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