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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汜张了张嘴,刚要开口,余归桡忽然道:“用你的杯子就好。”
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祁汜一眼,“你不用为了这个费心。”
祁汜没说话,抿唇笑了笑。
余归桡倒是没有洁癖,但自己也从来没有和他亲近到共用过一个杯子的地方。以祁汜和他的相处经验来看,选择不做总是比尝试什么更安全。
祁汜最后还是拿纸杯给他倒了水,幸好搬家时有剩了一堆的杂物。纸杯上面印着向屹群公司的logo,祁汜没有收拾一次性物品的习惯,但是向屹群总是不会把他看来还有用的东西扔掉。
好在虽然端详了纸杯片刻,余归桡最终还是配合地端了起来,没再继续说什么。
祁汜走到冰箱面前,有些发愁地道:“我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给你煮碗面可以吗?”
说完,他便哑然失笑,觉得这个提议实在是太没有诚意,祁汜关上冰箱门,有些抱歉地提议:“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不用。”余归桡拒绝了,“吃面就可以。”
祁汜半信半疑地看过来,余归桡端着跟他格格不入的纸杯,就着杯沿浅喝了一口,见祁汜往这边看,他挑了挑眉,似乎在疑惑这有什么问题。
祁汜默然地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余归桡是真的在等自己煮面,抱着有些复杂的心情站起来去厨房了。
说来奇怪,余归桡在车里等人的间隙都要工作,等祁汜煮面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做。
祁汜从厨房端着碗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余归桡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拿出来,就是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姿态放松,祁汜差点以为他睡着了。
面虽然是极其普通的家常食物,但是当冒着热气被端出来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香气盈满了整个室内,还没有等到祁汜喊他,余归桡就站起来了。
自同学会以来,经历了在展览门口询问工作人员时微妙的尴尬,独自去餐厅吃饭时感受到的违和,和向屹群握手时的不适,还有在山脚下让人昏昏欲睡的清晨,此时是余归桡自祁汜回国以后心情最好的一刻,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表现,便咳了一声,略微提高了声调道:“闻起来很香。”
听起来有一点僵硬,不过好像只有余归桡自己觉得。祁汜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在客气,抿唇笑了笑,“应该不会太难吃,你就将就吧。”
余归桡不动声色地拉开椅子,没有说话,等祁汜转身进了厨房后,他才垂下眼,看着冒着热气的碗,淡淡地笑了笑。
祁汜端出自己的那一碗时,余归桡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座位上等他,祁汜拿起筷子搅拌,余归桡才将碗移得离自己近了一点。
他吃饭几乎没有声音,即使是像面条这样的食物,余归桡也是吃得优雅又礼貌,但看起来并不刻意,也不拘谨,像一种美观又温柔的瓷器。
祁汜曾不止一次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余归桡仿佛诧异于祁汜会对这样的事感兴趣,继而摆出了无聊的表情,“多借助餐具,少运动肌肉。”
他看了祁汜一眼,平直道:“不着急,就很简单。”
然而祁汜长到28岁,还是没明白其中的运作原理,而这种特异功能已经变成了余归桡的一部分,不适合再作为好奇的话题。
余归桡吃相优雅,速度却并不慢,祁汜才吃到一半,余归桡已经抬起头,眨了眨眼看着他,“还可以再吃一碗吗?”
祁汜夹面条的手一顿,都没注意到余归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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