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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归桡没有回答,而是朝着他走了过来。
正逢开展日,场馆里的人很多,更有一大部分都聚集在门口。
余归桡卓然立于人群中,脸上不再带着之前的笑容,但步伐轻而稳,踩在会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有些庄重的、长长的回音。
祁汜的呼吸趋于平缓之后,他才发现余归桡今天的穿着堪称“正式”,记忆中很难见到。
明明是在艺术展上,余归桡却穿着白衬衫与西裤,打了灰色的领带,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
这一身显得他长身玉立。再怎么说,也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对于祁汜来说,他所熟悉的余归桡最常穿着衬衫,但并不会打领带,往往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t恤外面。
每次需要临场发言或者去见老师的时候,余归桡就会物尽其用,敷衍一般地把衬衫的扣子从上到下一一扣起来。
他不会扣到最上面,因此衬衫里常还露着t恤的圆领,但即使这样也依旧是帅气的,就像是故意这样穿的,带着张扬而明亮的学生气。
祁汜以前很喜欢余归桡这样执拗的穿法,尽管余归桡实际每次在扣扣子的时候都一脸不高兴地皱着眉头。
但这样的皱眉实在是太可爱了,祁汜曾经会觉得,自己仿佛窥见了不拘一格的天才和这个世界妥协的方式。
余渊从来没有在家以外的任何地方穿过休闲的衣服,如果有客人,即使在餐桌上也会换下家居服,余归桡实际已经比他父亲好了太多。
他不会穿着t恤短裤去教室上课,但也不会西装革履地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里。
余归桡有他旁人无法理解的古怪郑重,也有他漂亮到直白的少年之心。
然而时光一去不复,过了这么多年,祁汜却仿佛成了年纪更小的那个。
余归桡会被敬酒,会在宴席中游刃有余,会开车,会送人回家,会打领带,会在看到幼稚的展览介绍时露出笑容。
短短几步内,祁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想这么多,他下意识地整了整下卫衣的下摆,又把卷起来的袖口放好,冲着走过来的余归桡露出笑容,“你一个人来看展吗?好稀奇。工作不忙吗?”
两个问题被抛至面前,中间夹杂着余归桡认可却并不欣赏的形容词。
因此尽管是祁汜在提问,但他还是试着转移了话题——
“门口的展览介绍是你写的吗?”余归桡看着祁汜道。
祁汜闻言一凝,抿了抿唇,过了几秒后才有点缓慢地道:“是……但就是……随便写的。”
余归桡看他表情,不似自己预料范围中的任何一种,便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诚实地道:“很可爱。”
祁汜顿时瞪大眼睛看着他,紧接着却又垂下头。
余归桡皱起眉,刚要开口,祁汜却已选择跨过这个话题——
他抬起头,挂在胸前的工作牌因为动作左右晃动了一下,余归桡短暂被吸引了注意力,却听到祁汜回到初始的问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余归桡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他的工作牌,回答道:“有学生的作品也来参加了展览,他对这个活动评价不错,推荐我有时间来看看。”
闻言,祁汜的内心感到有些奇怪,从前余归桡尽管并不反对消费科学,但却也绝不是支持的那一派,往往还质疑研究以外的活动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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