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喟叹一般地道:“是啊。”
“真的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向屹群把祁汜送回公寓,祁汜揉着眼下车,有些惊讶地看他启动车子,“这么晚了不留下来吗?”
向屹群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晚上还要去趟医院,太晚了,就在那边睡了。”
祁汜困得已经快神志不清,强撑着眼皮点点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向屹群对他笑了笑,就把车开走了。
祁汜拖着脚步回到公寓,一打开门就瘫倒在了床上。
这是向屹群之前长租的一间小公寓,他先祁汜半年回国工作,便在北京先看好了住的地方。
可是等到祁汜真的回国搬过来,向屹群却因为要照顾来京看病住院的父亲而在离公司和医院都近的地方重新租了一套房子,搬了出去。
祁汜回来这么久,向屹群只有一晚在这里留宿,祁汜便猜测他父亲的病情并不乐观。
疲惫的大脑已经在催人入睡,但晚上的雨下了好久,到现在都没有停。
祁汜今夜尤其无法在雨声中安眠,便盯着天花板长长久久地发呆,直到慢慢在淅淅沥沥的声音中酝酿起睡意。
可能是因为时隔六年,再次见到了余归桡,祁汜感到身心俱疲,因此久违的,做了一个有关于他的梦。
就像看了一部长长的电影,镜头摇晃,画面被光圈填满,追着祁汜向时间的影子跑去。
二十二年前的七月,刚值千禧,全国范围内迎来了一个无比闷热又漫长的夏天。
即使是在梦里,祁汜也很清楚地记得那一个夏天。
长大以后,“夏天”不再拥有特殊的含义,而是变成了一段特定的、指天气很热的日子。
曾经相似的天空、光线、温度,在每一个炎热的季节无数次地被再度经历,但祁汜明白,只有这一个夏天总是那么不一样的。
一旦被画面追着向前跑去,林荫街道上栽种的法国梧桐就仿佛在梦中织就一张巨密的网,阳光从茂密树叶层叠累出的缝隙中筛下,落在微微眯起来的眼睫上。
由于在记忆中温暖而辉煌,因此不管它此后怎么远去,每次祁汜闭上眼回忆的时候,黑暗的视线中总是会亮起金边。
那一年的祁汜还没满六岁,在还看不到十位数年龄的重大人生中,祁汜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即将迎来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毕竟过完这个暑假,他马上就要升小学了。
祁汜还记得,由于那天要过生日,他吵着闹着地缠了家人一整天,杨清蓉不胜其烦,打发上蹿下跳的自己去商场拿订好的生日蛋糕。
跨世纪的夏季高温也没能关住即将升学的小学生,由于天天往外跑,祁汜养成了一有点吹草动就想出去看热闹的习惯,母亲大人的命令正中下怀。
呼朋引伴、浩浩荡荡地去商场拿完蛋糕,祁汜请了刚刚自己招呼过来的小伙伴一人一根绿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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