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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次, 依然是手机已关机。

街边有人拦下了计程车想要上车，陆逢时走过去推开他抢先一步上了车，那人正要开口骂人，陆逢时突然塞给他几张最高面额的纸币, 原本想要骂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上车之后陆逢时依然在不停地打着电话, 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他在手机里留了言，希望姜扶欢如果听到他的留言能回个电话给他。

抵达中央大厦的时候，大门口被封锁, 地面也已经被清理过, 但还是能看出被血污染过的痕迹。

外面挺着两辆警车，警察在里面处理后续适宜, 周围四散着一些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刚刚那起枪／击案。

陆逢时问了旁边的一个路人, 问他们受伤的人都去哪儿了, 那人告诉他伤者已经被转移到了玛丽医院，陆逢时又火急火燎往医院赶去。

抢救室门口非常混乱, 有几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亚洲人, 脸上夹杂着惊惧、害怕和担忧, 还有围了许多带着摄像机的记者。

那几名亚洲人正用中文在交谈，陆逢时走上前，用中文问他们：“请问下午中央大厦枪／击案的那名亚裔女伤者是在这里抢救吗？”

那几个人看见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陌生人，问道：“你是小艺的朋友吗？”

知道受伤的人不是姜扶欢，陆逢时忽然就松了口气，他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同时表达了对这件事情的抱歉。

回酒店的路上，陆逢时打了个电话给酒店的前台，问姜扶欢有没有回酒店。

前台小姐认真回想了一下：“是那个长得和洋娃娃一样精致的亚洲女孩儿吗？她已经回来了。”

陆逢时终于完全放松下来，说道：“谢谢。”

回到酒店后，陆逢时一刻没有停留，径直上楼去找姜扶欢。

门刚被打开，陆逢时便沉着脸色说道：“你手机为什么关机了？”

话刚说出口，怀里突然撞进来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带着一股浅浅的香味，姜扶欢带着哭腔说道：“陆逢时，我好害怕。”

陆逢时望着胸口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本想教育她为什么要随便关手机，此刻竟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了。

他的手掌缓缓落到姜扶欢的肩膀上，低声安慰她：“没事了。”

“可是…我看到了…好多血。”姜扶欢的眼泪珠子像断了线一样地砸下来，没一会就把陆逢时的胸口打湿了。

陆逢时轻轻抱着她，像哄小孩子那样，“已经没事了，酒店里很安全，你别怕。”

他以为发生枪／击案的时候姜扶欢已经离开中央大厦，或者并不在枪／击现场，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看到了。

小晴在一边看得十分无语，心想姜扶欢这货可真能演，什么好多血，哭得跟真的一样，她那个时候早就离开了中央大厦，正坐在茶餐厅里吃点心，看到电视屏上播放的新闻才知道这件事的。

姜扶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逢时把她抱到床上，“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姜扶欢拿起枕头旁边的娃娃丢到他身上，“你才不好看。”

陆逢时笑了笑，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嗯，我不好看，你不要哭。”

哄了好一会儿，姜扶欢才止住眼泪。

陆逢时问她：“手机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关机了？”

哭过之后，姜扶欢的眼睛红红的，可怜地望着他：“没电了。”

小晴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它在脑海里对陆逢时说，不是啊，她带了充电宝，她的手机怎么可能没电，不信你开机看看，只剩下百分之九十八啦。

陆逢时摸摸她的头：“好，是我错怪你了。”

——

陆逢时把姜扶欢哄好之后，姜扶欢却怎么也不肯放他走了。

一直到晚上，陆逢时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她去洗澡睡觉。

姜扶欢抱着浴巾和睡衣，进了浴室之后又探出脑袋来：“你就在外面等着，不许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