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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他的是一记巨大的关门声。

*

大小姐果然办事效率高，下午陆逢时就被姜老爷叫走了。

会客厅里，姜扶欢扯了好几张纸巾在那擦眼泪，虽然他也没看见几滴。

“爷爷，呜呜呜……就是他，他欺负人，他教别人念书就是不肯教我……”

“他觉得我太笨了，不配让他教，这个王八蛋嘲笑我，呜呜……”

陆逢时沉默地听着姜扶欢的“哭诉”，嘴角抽了抽。

他发誓，后半句话他绝对没说过。

“爷爷，你要给我做主，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吧！”姜扶欢一边哭一边说，虽然大部分都是在胡说八道，但是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看上去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好了好了，我们欢欢不哭了，逢时要是真这么对你，爷爷一定饶不了他。”姜老爷安慰着泪如雨下的小孙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根据他多年来的经验，小孙女的话不能全信。

姜老爷抬头，看着陆逢时。

小孙女虽然说了他一箩筐的坏话，但是陆逢时到了姜家之后的事情他多多少少听说了些。

又是让他做仆人，又是让他做大宝贝的保镖的。

他收养陆逢时之前多方位打听过，这孩子温和谦卑，小孙女多次闹事也没见他有什么不满，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渐渐地，他看向陆逢时的眼神带上了一点同情，但碍于姜扶欢，姜老爷故作严肃地问道：“逢时，欢欢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真这么说她？”

“姜老爷，我没嘲笑过大小姐。”他说的都是实话。

姜扶欢拍拍桌子：“他骗人他骗人，他就是教江纤月读书不肯教我，他就是嫌弃我！”

“姜老爷，我没有不愿意教大小姐念书。只是学习就应该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陆逢时话讲到一半，就收到了姜扶欢的眼神警告，他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大小姐想投机取巧，偷工减料，那我就没办法教。”

至于是怎样投机取巧，偷工减料，他没有明说。

姜老爷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自家小孙女平时在学习上是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老爱气哭家教。这次估计也是在闹幺蛾子，“欢欢，学习就像建房子，你要先打好地基……”

姜扶欢一听这些就头疼，捂着耳朵直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姜老爷只好不再继续，他看着陆逢时，“逢时啊，我听人说你的学习成绩很好是不是啊？是不是还参加过竞赛，拿过全区的冠军来着？”

“是拿过一些奖。”陆逢时低声说。

“那你觉得我们家欢欢还有救吗？”

姜老爷刚说完，就被姜扶欢踢了一脚。

爷爷怎么说话呢！

陆逢时认真答道：“我不知道大小姐的具体情况，不敢妄自下结论，不过我觉得，离高考还有一年，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

姜老爷笑着点点头，“好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把欢欢交到你手上，她哪里做的不好你尽可以严厉一些。”

姜扶欢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偷偷拧了一把姜老爷的胳膊。

她找爷爷是让爷爷给她出气的呀，爷爷怎么反水和那个姓陆的一伙了？

姜老爷知道自家小孙女没准儿心里正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