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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了一会儿,道:“依诸位卿家之见,储君另立何人?”

郑御史立刻道:“陛下膝下只有二字,如今太子伤重,自然是立七皇子为储君。”

皇帝看着他,不言语。安国公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激烈道:“太子就是太子,纵然伤重,也有太孙。何况父死子继乃古礼,臣请陛下立皇太孙为储!”

“荒唐!”立时有人出来驳斥,“太子妃腹中之子是男是女仍未可知,如何能与七皇子相比?”

“可七皇子也是垂髫稚子,怎堪国之重任?”

老神在在了许久的齐大学士忽然出列,道:“自来皇位传承不过父死子继,兄终弟及。而今太子伤重,太子妃腹中胎儿男女未知,不堪立太孙为储。然七皇子年幼,未免出现主少国疑,动荡不安之相,臣请陛下效仿古法,兄终弟及,立先帝嫡子端王殿下为储,以正国本,以安社稷。”

齐大学士一席话落下,整个殿里都静了。皇帝阴沉着一张脸,眼睛刀子似的盯着齐大学士。

端王是陛下多年来的忌讳,竟有人在这个时候提立端王为储,皇帝几乎怒发冲冠,怒不可遏。

“齐修!你找死!”

齐大学士立刻跪下,“国本安稳,臣死而无憾!”

“好!好!好!”陛下暴怒,“来人,齐修冒犯天威,杖责二百!”

朝臣呼啦啦都跪下去了,“陛下三思!”

他们为齐修求情,只是因为不能给皇帝随意打杀大臣的权利,不代表这些都是端王的人。

然而在暴怒的皇帝看来,这些人全部都与他作对,全部都投靠了纪琢。

第46章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画眉从外头跑进来,搓手跺脚,道:“这天儿也太冷了。”

杜鹃从里头出来,道:“熏笼上有姜茶,你喝一碗去去寒。”

画眉拿了个青釉小盖碗,取了一碗姜茶,捧在手里一面吃茶一面取暖。

沈又容坐在里间榻上,将一朵朵的红梅花压在书页里。再好的花离了枝头不过几日就要败了,正好沈又容无事,便用这种法子把花保存下来。

画眉在一边看了会儿,道:“姑娘,今儿外头冷得很呢。你玩一会儿就往床上坐着罢。”

沈又容透过玻璃窗,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今年冬天天气反常,半夜打响雷,这会儿下起雪了,无休无止了没个尽头。”

“可说呢。”画眉瞧着外头没人,悄悄道:“人家都说,这是上天责罚。不然太子殿下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

杜鹃收拾了外间的手炉进来,道:“这话再不要说,说不好了,要惹祸上身的。”

“我晓得,”画眉道:“只在姑娘面前说说,旁的丫鬟婆子多嘴,我还要骂呢。”

沈又容看着窗外大雪,心里总觉惴惴不安。

“才刚上午,天色就阴沉沉的。”沈又容吩咐杜鹃,“去把屋子里点上灯罢。”

杜鹃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了。忽见外头几个管事冒风雪而来,在门外回道:“淑妃娘娘有令,叫大姑娘入宫。”

宣政殿里,气氛越发凝重了。陛下最终还是没能如愿斩杀齐大学士,他从最初的暴怒到如今完全冷静下来,一双眼睛如毒蛇般窥探每一位大臣,仿佛能从胸膛出挖出他们的心肝,看看他们倒是属于哪个阵营。

齐大学士还在慷慨陈词,力陈端王为储的好处。除他之外,尚有许多附和者,比如姚尚书,永安侯,宋大学士……个个都是朝廷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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