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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容便笑了,眼睛亮亮的,看着杜鹃,“我想见他,我现在就想见他!”

杜鹃道:“那我明日就叫人出去送信。”

沈又容又想,“我要同他说些什么呢?他会不会已经不喜欢我了呢?”

杜鹃笑她,“怎么会呢,姑娘一向聪颖,这会儿也眼盲了,看不清王爷眼中的情意了。”

沈又容就笑,两人絮絮说着话,沈又容怀揣着马上就要见到他的期待,慢慢睡去了。

半夜天色大变,阴沉的夜幕被雷电劈开,紫色的闪电横贯天际,照的地上如同白昼一般。

“轰隆”一声,冬夜里响起惊雷。沈又容被吓醒,院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杜鹃抱着沈又容,“姑娘别怕,我出去看看。”

杜鹃披了件银鼠皮袄,踩着鞋下了床,去到外间,问道:“怎么了?”

有婆子在门外头回道:“外头打雷了。”

冬天打雷,这可真是少见的事情。杜鹃紧了紧袄子,掀开帘子出了门,见外头婆子丫鬟穿着衣裳拎着灯笼跑出来,忙忙乱乱的。杜鹃叫人出去问问怎么了,不多人人回来,说园子里一棵树被雷劈着了。

又过了没多会儿,一个婆子回来,说火已经灭了。夫人吩咐四处不许声张,依旧去睡,有事明早再行商议。

杜鹃应了声,便搓着手回到屋子里。

沈又容坐在床上,隔着帐子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杜鹃道:“外头打雷,府上一棵树被劈到了,起了点火星,这会儿已经下去了。”

沈又容道:“冬天打雷,倒是少见。”

杜鹃去炉子上倒了热茶,递给沈又容,道:“姑娘喝口水,快睡罢,夜还长着呢。”

沈又容点点头,喝过水依旧躺下去,只是心里慌慌的,好半晌才睡着。

次日一早,沈又容起床梳洗,见几个婆子捧着红绸进来,问道:“这是做什么?”

一个婆子道:“是夫人吩咐的,把院中高处都挂在红绸,冲一冲晦气。”

沈又容示意杜鹃收下,将人送出去。

杜鹃回来,道:“我这就让人搬梯子把红绸都挂上。”

沈又容点头。她在窗前梳头,看见院里几个年轻丫鬟爬着梯子把红绸系到高处,秋千上,皂荚树上,正房两边的柱子上都系了红绸,萧瑟的冬日里,看去如一团火。

“不要那些华丽装饰了,”沈又容道:“拿几个翠玉簪子簪上就好了。”

她换了一身秋香色的长袄,茶褐色的长裙,梳洗好了,往老太太屋里去。

沈清和已经到了,见沈又容进来,沈清和忙起身迎她。两人一道给老太太请了安,过后便转到小花厅里用早饭。

丫鬟们将早饭端上桌,几样小菜,并一些个虾饼面糕,又有一大碗鸭片粥。沈又容与沈清和两个一处吃些茶饭,隔着屏风听老太太与杨氏李氏说话。

冬雷震动,万物不成,虫不藏,常兵起。又说冬雷是为上天警示,表明为政不仁,法度失常,小人横行,娼盗奸贼之患猖獗。

东林寺中,大殿前所有的和尚沙弥都盘坐诵经,寺中钟声响彻,和着经声,传得很远。

纪琢身披雪白大氅,看着院墙角的一株老梅。那株老梅经了昨夜的冬雷,被劈去了一半,剩下的枝干漆黑一片。偏偏枝头上,红梅傲雪而开。枝干越黑,梅花越红,生命的残酷与热烈都在这一棵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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