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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厉永奎曾问的「你知道韩思农在做什么吗」。
韩思农擅长于指挥、排兵布阵、隐藏情绪,任谁在他身边,脑子都像不够使似的,只能仰视一个上位者的权威。
理智的韩思农,不应该如此大意,即使他明白,韩思农有不愿与外人道的打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湾捡漏,竟成为最大赢家。其实换个思维理解,岐山本就是红顶企业,最后交给国资,也算是一种另类回归吧。
大多数涉嫌犯事的人,知道自己不用被拘捕,要出去的前夜,根本睡不着,大抵是因为兴奋。
韩思农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睡。他又梦到了那间院子,豁亮宽广,枣树上的果实已经成熟,硕果累累,树枝不堪重负,好像下一刻就要折断。
这回,他看见了年轻的苏素,指挥家里的工人,持着杆子梆枣。枣子像雨滴坠落,滚在地上。他好像听见了孩童的声音,在追着散落一地的枣子咯咯笑。
他是在上午接近十一时脱下的蓝背心,清点完自己的物品无误后,终于能重返文明社会。
走出看守所,他看见了预料中会来接自己的严英。但另一个人,确实在意料之外。
严英见韩思农神情古怪,连忙撇清关系,“我不知道他会来。”
韩思农也不恼,很淡漠地点了点头。
“来接我?”韩思农问厉永奎。
厉永奎板着脸,“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你,我们最好聊一聊。”
“非要今天?”严英忍不住插话。
韩思农朝严英使了个眼色,转向厉永奎,“如果我跟你都说清楚了,你会不再追究吗?”
厉永奎瞪眼,露出不爽的神色,但过了半分钟后,他嘴角往下撇了撇,说「好」。显然,是经历了一番狠狠的思想斗争。
韩思农不顾严英反对,坐上了厉永奎的车。他告诉严英,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会第一时间跟他联络。
回的厉永奎公寓。
韩思农嫌弃自己臭,坚持要先去洗澡。
厉永奎也的确不太适应韩思农这副腌臜样子,没有反对。
拧开水龙头,还没给自己打上泡沫,韩思农低头,发现脚下是带着浅褐色的污水。
十多天来都没正儿八经洗漱过,可不得是这样。他打上沐浴露,脚掌抵住脚掌,搓起来,手上也不停,搓着前胸后背。他是自愿把自己关进那样一个地儿,就像得到了一次真正的审判。
韩思农洗完澡出来,厉永奎的眼神就将他牢牢锁住了。
“你自掏腰包,把那笔钱填上了?”韩思农垂下眼皮,擦着头发问。
“是的,6500万,不算什么大数目……”厉永奎双臂交叉在胸前,“所以我更加想不通,你怎么会随便露这种马脚?”
“哪有十全十美,万无一失。”
“对你而言,至少这种低级错误不该犯。”
“你太抬举我了。”韩思农将毛巾丢到一边,抬眼笑了笑。
厉永奎顿了两秒,似乎在想下一句该说什么,“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你宁可自己毁了岐山的名声,也不想要我来毁。你太自私了,为了自己那点面子,竟然选择自毁!”
可笑到无力吐槽,他以前想要韩思农从岐山走掉,韩思农怎么都不肯走;
现在好了,他想要韩思农留在岐山,看岐山的覆灭,韩思农自己却清退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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