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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永奎被晾在了蓄势待发的半途,他窘迫地硬着、热着,对方却一脸淡然,生生扯出距离。他的发情骤然变得低级,难以启齿。这让他格外受伤。
“为什么?”他不甘心,眼底已经泛红。
“这里是办公室。”韩思农边说,视线边下滑,落到他的裆部。
那里的形状很明显,薄薄的布料,几乎勾勒出了一个不算小的「帐篷」。
厉永奎发现对方的凝视,别开脸,欲盖弥彰地垂下手,挡住那块儿。韩思农在渐入佳境的时候打住,这令他既受挫又蒙羞。
可生理反应背叛不了他,大剌剌彰显着他的情欲。他甚至产生了遁走的想法。
韩思农牵了牵嘴角,叹了口气道:“你忘记了吗,我没有感觉的。”
厉永奎闻言,如梦初醒。韩思农一直身体有恙,因为依赖药物,从而落下那种无法启齿的隐疾。过去这么久了,依然没有治愈吗?
他心间一阵刺痛。
这种解释,比突然的阻断,还要令人浑身发寒。情欲退潮,他被更猛烈的痛楚,攫住不能动。
“对不起……”厉永奎垂下头,掩面,像快哭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承受的创伤,只顾自怜。
“没关系。”韩思农靠近,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抱了一下他,“慢慢来吧。”
叙完情,早就过了饭点,两人不免饥肠辘辘,就近择了家苍蝇小馆吃饭。
在等菜上来的期间,厉永奎简明扼要地同韩思农聊了下在法兰克福的日子。
关于要处理的案子,他三言两语带过,韩思农也没有探究的意思。
“有天收工挺早,我们还去了赌场。”厉永奎故意停下,观察韩思农的表情。
韩思农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笑了笑,稀松平常地接过话茬,“然后呢,赌钱了吗?”
“赌了。”
“输了还是赢了?”
“纯当解闷,只换了一点儿筹码,输了几千欧……”厉永奎抿了抿唇,“本来一开局三把赢了,你也知道,赌运赌运嘛,当时就觉得气运到了,一把All in,结果赔得一个子都不剩!”
韩思农似乎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也算没白输,至少感受了下德国的赌场氛围,就当留了过路钱吧。我们中国人还是得迷信一下。”
厉永奎不作声。
“怎么了?”韩思农笑,“觉得我说的不对?”
“我在南岛碰见了徐行。”厉永奎没有任何缓冲地说。
韩思农依然很平静,脸上连点儿错愕都没有。
“是吗?”他问。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厉永奎觉得无比诡异,面对对方的淡定,自己竟没有底气了起来。
“没有。”韩思农说。
厉永奎对这个回答不意外。
“不好意思——”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二人的「对峙」氛围。
他俩不约而同,抬起头,盯着服务员利落地上菜。
厉永奎肩膀往上耸了耸,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先吃吧,好饿。”
韩思农不言语,从筷套里抽出筷子,仔细擦了擦,递给厉永奎。厉永奎接过来,心绪复杂。
他早就该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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