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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凃槐最先反水,公开谴责董事会的无能,并发起了临时股东大会,决议重组董事会。

火力全开,直指副总裁兼董秘厉永奎。

厉永奎眯起眼睛,坐在显眼的主位,接受「审判」。他倒也不怵,甚至托腮,偶尔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待到将他的「罪状」列举完,他嗤笑了几声,而后站起来,坚定朝外走。

大家哄然,叫他。

他向外跨出一步,转身,笑得嘲讽,“我的命不都掌握在你们手上嘛,被你们掐着玩,你们爱毁谁就毁谁吧!反正话都该你们说完了,就饶了我,让我喘口气吧!”

“厉永奎——”

这次,叫他名字的是齐婼浅。

她脸色肃穆,甚至有隐隐的狰狞。

“厉总,这不是儿戏,我们需要你反省。”

“反省?!”厉永奎觉得更加可笑了,他缓缓地,缓缓地放大笑声,抹了抹眼角因为激动溢出的潮湿,“行吧,你们说了算,我任从处置。”

他的语气,似乎根本没将眼下冲突当回事。

他知道不发一言的韩思农也在看他,可这次,他硬是要执拗,要让韩思农尝尝,什么叫做失控的滋味。

他们已经将一手好牌搅乱了,现在再重新洗牌有何意义呢。

“你们慢慢讨论吧!”厉永奎挥了挥掌,大马金刀地往外走。

也许被他这种反常的气势所慑,没人追出来,也没人敢拦他。

厉永奎以为会等来自己的处分。可意料之外,是他的团队,最先覆灭。

第一个拿来开刀的是徐行,紧接着是财务,而后是法顾……每一项处分公告都看起来那么可笑,却又铁板钉钉。他的核心被拆卸得七零八落,再被重新分配到其他城市。

他成了光杆司令,因为一场「欲加之罪」。

如若不是得了韩思农授意,谁敢动他这位「大红人」呢。

他怪韩思农吗?

老实说,还没到那个地步,成王败寇。他心甘情愿将韩思农拱上高位,那就要做足心里准备,韩思农会需要他来垫脚,用血和泪淬炼成忠诚,替他阻挡肮脏腐败。

他只不过是愚忠,又不是真正的脑袋坏掉。

韩思农没有在金钱上亏待他,他仍是股东,只是将他权力分解,提前杜绝他在悦达兴风作浪的可能。

大概上位者总有上位者的忧虑,他成了杀鸡儆猴的标靶。不难理解韩思农的思路,心腹也能发狠剜,他还不会反扑,以他示众,其实最为合适。

都到了这种落魄田地,他竟然还在为韩思农找理由。

可真是奇怪,人类的感情。

卑微、糊涂,却热烈,绵延不息。

初秋,厉永奎去徐行「下放」的城市出差视察。

工作结束后,徐行接待他。

饭局里清一色男人,准确来说,失意为主导的男人。

这里是悦达效益最差的单位,堪称古时的发落边疆。

徐行不停向厉永奎敬酒,喝得面色通红,眼也通红,鼻腔酸胀。

“厉总……”徐行鼻音浓重,絮絮道,“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是我们……”

厉永奎的手搁在桌上,渐渐攒成了拳头形状。

徐行继续,半是发泄半是抱怨,“我们没日没夜地拼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而且,韩总为什么对你,也可以这么狠心,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要说我当初跟着你,没有私心,那肯定不可能。在我心里,你就是悦达的二把手,除了韩总之外,你有绝对的生杀大权,可现在呢,为什么是我们冲锋陷阵在最前面的,挨了刀子,凭什么呀?厉总……我好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

厉永奎沉默地饮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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