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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额头先撞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沈忘州眼前一晃,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层叠的月色云纹仙袍衣摆晃动,近乎垂落在地的银白发丝落在他脸颊,劲瘦的腰上环住了一双修长的手臂,将他紧紧按进了怀里。

耳侧是一声含着调笑的慵懒嗓音,熟悉的轻软语气,贴着他耳边亲昵道:“我开了什么玩笑?嗯?”

沈忘州撞得鼻尖发酸,这一点酸意顺着鼻子蔓延到浑身上下,混着鲛人的声线在耳侧徘徊……他有点儿站立不住了似的。

只能一只手抵住鲛人的腰往外推,另一只手抓着他背后的外袍向后拽,企图拉开点距离得以喘息。

按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在他使力时,力道不轻不重地用指腹一左一右地揉着两个用力后变深的腰窝,沈忘州刚抬起头想要说话,腰后就酸涩得他咬紧牙齿重新扣进了鲛人胸口。

腰涩得躲都躲不动,两条小腿和收紧的腰腹肉眼可见地颤,推拒的手也僵在那儿,好像渴求到主动抱住了对方似的。

沈忘州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嗓子不抖了才有脸皮出声,手也没再往别的地方拽。

“你可以帮我个忙么?”他保持着姿势和距离,刚才的刺激太过,他埋在鲛人胸口也不抬头了,嗓音闷闷的。

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沈忘州半截身子僵了僵,那两汪小小腰窝泉眼里还坠着两滴渗进皮肉里的酸麻,让他草木皆兵。

面具蹭在耳朵尖上的凉好像微不足道,又好像凉得让他整个后背都打直了,动一下都没动。

“才几日未见,就这般生疏了……”

鲛人语气几分不满几分撒娇地说着,垂下头用银白面具上的起伏蹭他耳朵,从碰一下颤一下的耳朵尖儿,顺着泛着粉红的边缘,轻轻顶到耳窝向内凹陷的弧度,再慢慢蹭过柔软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微倦,慵懒地逗弄:“我殷殷赴约,连一句好听的软语都听不见。”

沈忘州这几日过的十足荒唐,身体亏虚得厉害,鲛人那一按几乎是把他的精气全按没了,雪球入水似的化成了一滩,指尖掬都掬不起来。

此刻连声硬气的都说不出口,维持着不要发出什么丢人音节已经用尽了力气。

他徒劳地偏头往另一边蹭了蹭,仙袍的布料柔软舒服,被他蹭出一道道褶皱,捏着鲛人腰侧的手抓了抓,他红着脖颈,努力尝试说一句“软话”,努力好听:“我想求你一件事。”

面具上玉石的凉意落在耳后,压着耳朵上的软骨弯成一个不太乖顺的小弧,向内扣着,沈忘州指尖都绷紧了,在布料上蜷了蜷。

鲛人刻意地压低声线,显得暧涩又亲密,还多了点儿撒娇的意味:“不软,再软些。”

沈忘州知道鲛人最爱捉弄他耳朵,此刻没地方躲也没地方藏,而且他找人来也不是为了躲藏,只能一边忍着,一边破罐子破摔地抱紧了鲛人,学着他的语气,浑身都透着害臊地艰难酝酿……许久,才僵着后背憋出一句半硬不软的“求你了”。

短促的话音刚起了个头,软骨弯起的小弧就红透了,像颗熟过了的樱桃,勾着人去尝。

热度也节节攀升,那一点儿沾染了情绪的热,轻易地透过面具温热了另一寸肌肤。

沈忘州要臊死了,话音一落就后了悔,手指头几乎把鲛人的仙袍拽乱,抬头恼羞成怒地瞪着他问:“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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